宋言謹心慌的厲害,怕喝醉的嚴竟會作出什麼偏激的事來:“我不躲著你,你先鬆開我,你弄疼我了。”
聽到她說疼,嚴竟倒是利索收回了手,怕她走,隻用手拉著她的手腕:“我們結婚吧,言謹。”
嚴竟真的醉的太離譜,有一句沒一句的,這種話他都能講的出來。
“你喝醉了。”宋言謹嚐試又要逃脫,無奈嚴竟抓的死死的,她沒有一點機會。
“我沒有喝醉,我說的都是真話。”嚴竟眼睛裏浸著醉意,卻又極其清亮的看著宋言謹,此刻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話是假的,已經讓人分不清。
宋言謹皺著眉,即使心慌卻又藏不住幾分惱意:“我不想聽你說的話,我隻提醒最後一次,鬆手!”
“不鬆。”嚴竟果斷的拒絕。
宋言謹連連點頭,猛的出聲:“救命……”
“你幹什麼!”嚴竟慌慌張張的捂住宋言謹的嘴:“言謹,別鬧!”
宋言謹還沒來得及做反應,身後忽然有個力道拉扯。
等到她回頭的時候,顧臨深整張臉冷的厲害,嚴竟摔躺在地上。
“沒事吧?”顧臨深眉頭皺的死死的看著宋言謹。
見到顧臨深,宋言謹莫名的心安,搖了搖頭:“沒事。”
嚴竟這一下摔的不輕,頭部嗡嗡的,壓根沒有看清眼前的人。
顧臨深自然不會顧及嚴竟的死活,將宋言謹送上車以後,報了警。
宋言謹現在這樣,回宋家隻會讓姑姑和爺爺擔心。顧臨深開車回了盛墅,一路上,顧臨深沒有說一句話。
回到盛墅,顧臨深取了醫藥箱,坐到宋言謹的對麵替她處理了一下腳踝。宋言謹這才發現腳踝處紅腫一片。
“不是我讓他來的……”宋言謹怕顧臨深誤會,解釋了一句。
畢竟剛剛嚴竟纏的她那麼緊,她真怕顧臨深會誤會。
“我知道。”顧臨深將藥水塗抹在她的傷口處,說道:“以後別太晚回宋家,即使要回去,告訴我一聲,我送你回去。”
今晚這事,如果他遲到一點,會發生怎麼樣的後果,他不敢想象。
“好。”宋言謹咬著嘴唇應了一句。
顧臨深抱她上樓:“我給你找了個防狼術教練,每天你下班後來家裏教你半個小時。”
“你什麼時候找的?”宋言謹不明的看著顧臨深。
“明天。”顧臨深吐出兩個字。
“……”
宋言謹不說話了,顧臨深想讓她學的,根本就不是防狼術,而是防嚴竟術……
此刻,嚴竟正在冰冷的拘留所呆著。前五分鍾,他還在地上疼的站不起來,後五分鍾,就有警車直接帶走了他。他到現在還在裏麵沒有搞清楚什麼狀況。
他明明記得好像見到了宋言謹,他怎麼會在這兒?
嚴竟被拘留了一整夜,第二天才有所清醒。莫菲瑤接到警局電話趕過來的時候,嚴竟衣著狼狽,西裝外套的紐扣早就被弄丟了幾顆,雪白的襯衫也染了一層油垢汙漬。渾身都是酒臭味,差一點讓莫菲瑤沒認出來。
莫菲瑤向警察說明了情況,又出示自己的證明才將嚴竟領出來。
嚴竟麵色冷淡,出來後,連看都沒看莫菲瑤,與莫菲瑤直接分道揚鑣。
“嚴竟!你就這麼走了?”莫菲瑤咬著牙,看著嚴竟的背影出聲。
嚴竟慢悠悠的轉身看她,音調裏都是冷意:“你還有什麼事?”
“……”莫菲瑤怔怔的看著他,忽然苦笑:“別總覺得我欠你的,你在這裏呆了一夜,還不是要靠我保你出來?你的宋言謹怎麼不來?”
昨晚的事,剛剛她在裏麵聽的差不多。他在裏麵呆了一夜,不都是因為宋言謹嘛。
嚴竟臉上連一點抱歉都沒有顯露出來,坦然的很:“這不關你的事!”
莫菲瑤臉色一變,緊緊攥住的掌心帶著幾分發顫:“我們還沒離婚,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所以呢?”嚴竟輕笑,反問了一句。
“……”
莫菲瑤眼睛發酸,看著這個男人,心裏百感交集。她不顧自己的腿傷忙了一上午,結果得到的隻是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