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嚴竟,陳雪英斂住了笑容:“他今天還沒有過來,等會就來。”
聽到這樣的答案,莫菲瑤鬆了一口氣:“還好。”
還好,他還是會來看自己的。
“菲瑤,你能不能告訴媽,你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想不開?是不是這嚴竟在外麵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陳雪英在莫菲瑤的身側的病床上坐下,眉頭擰的極深:“你別怕,要是嚴竟對不起你,媽替你做主。”
莫菲瑤深知,自己和嚴竟的事如果讓陳雪英摻和,那她和嚴竟就完了:“沒有,嚴竟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想不開……”
“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即使莫菲瑤這樣說,陳雪英還是有些不信。
莫菲瑤現在還很虛弱,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怎麼說:“媽,等緩一緩我再告訴你好嗎?我現在沒有精力去想那些事。”
“好。”陳雪英連連點頭,現在沒有什麼比莫菲瑤養身體更重要的。
此刻,站在病房外拎著保溫盒的嚴竟有些疲憊的喘了一口氣,他並沒有進去,靠在病房的牆壁上整理自己的情緒。
莫菲瑤剛剛說的那些話他是聽到的,在這種時候,莫菲瑤還維護他,如果說他對莫菲瑤沒有一點愧疚是不可能的。所有事,也不都是莫菲瑤的責任,他也有負責。
他太過心急了,如果他肯好好談一談,莫菲瑤今天也不會躺在病房裏。
嚴竟靠在病房外,陳雪英忽然推門走了出來。嚴竟見到陳雪英,離開牆壁,站直了身子,啞著嗓子叫了一聲:“媽……”
陳雪英冷哼了一聲:“也難為你還能叫的出口。嚴竟,我們莫家可待你不薄啊。”
“你們嚴家的明達不過是個小企業,自從你和菲瑤結婚後,歐利投進明達多少錢,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陳雪英越看嚴竟越生氣,話是止不住的:“當初你和菲瑤訂婚後,為了讓你在明代建立起威信,我甚至在歐利給了你職務。現在明達稍微上點軌道了,怎麼著,你就想把菲瑤甩了?”
對於陳雪英的說辭,嚴竟也不否認,他確實有要和莫菲瑤離婚的想法:“這件事,是我對不起菲瑤。”
“道歉,我不想聽到。我隻要你以後好好待菲瑤!”陳雪英冷著臉,對嚴竟可沒有一點點寬容:“不然,你就不要怪我這個當媽為自己的女兒做些什麼了!”
陳雪英目光裏閃著淩厲,見嚴竟不說話,又朝病房看了一眼:“你進去吧。”
說罷,連正臉都沒有給嚴竟,踩著高跟鞋徑直離開醫院。
嚴竟擰動門把,一雙眼睛裏早已寫滿了疲憊不堪,不想見卻又不得不見。
“阿竟……”嚴竟剛進來,莫菲瑤躺在床上便要坐起身。
嚴竟壓著她的肩頭,將保溫盒放到了桌子上:“你先躺著吧。”
莫菲瑤微微點頭,一雙眼睛不舍從嚴竟身上離開,她邊看著他,邊虛弱詢問道:“我……爸媽,沒有為難你吧?”
莫誌富和陳雪英會作出什麼,莫菲瑤又怎麼會猜不到?
嚴竟眼睛沒有放在莫菲瑤身上,盛著保溫盒裏的湯水,淡然吐出兩個字:“沒有。”
莫菲瑤躺在病床上,側著眼看在一側的忙著嚴竟:“你不用騙我,我了解他們……”
她咬著嘴唇,顯得有些為難:“如果他們對你說了什麼,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他們真的沒有。”嚴竟盛好了湯,努力對莫菲瑤露出笑意:“來,喝湯。”
又是爭吵,又是鬧,這麼多天。兩人能好好說話,實屬難得。
莫菲瑤即使現在吃不下任何東西也乖乖的張嘴,吞下嚴竟喂自己的湯水。
看來,她這次藥水沒有白喝。嚴竟沒有提離婚,甚至肯照顧她。他們之間也算是風平浪靜了,卻不知道,嚴竟的心裏卻不是這麼想的。
顧臨深難得又發了微博,這已經是今年第三次了。坐在家裏的書房內,宋言謹安心的寫著她今晚剛弄出來的采訪,顧臨深的手指碰觸著手機傳照片上宋言謹認真的側臉,編輯了一段文字,發送了出去。
很快,網絡上又熱鬧起來。顧臨深卻沒有時間去看評論,走至宋言謹身側,看了看她寫出來的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