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麵前,他永遠也做不到絕對的公平。
有時候明明是希望他做什麼事都是公事公辦,但聽到他的話,卻又不得不動心。
“如果我說,今天楊若琳講的那些都是我的想法,你會信嗎?”宋言謹低著頭,喃喃說了一句。
顧臨深沒有回答,細細的皺起了眉頭:“你是說,楊若琳剽了你的想法?”
宋言謹知道他是信的,應了一聲:“嗯。”
顧臨深斂住了笑意,眉心皺的越發緊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宋言謹低低一笑,盡量不讓自己那麼陰鬱,張開手臂故作輕鬆道:“我已經辭職了。”
顧臨深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做決定:“這麼倉促?”
宋言謹微微一笑,撇了撇嘴說道:“既然不開心,那何必再做。”
雖然,她是真的喜歡責編這個工作。但是現在做這份工作,實在令她太疲憊了,不做也好,再找一份新的唄。
顧臨深沒說話,車子朝盛墅開去,宋言謹揚著嘴角說:“顧大少,我們今天出去吃吧?”
“想吃什麼?”顧臨深放緩了車速,讓她作出選擇。
“都不問我為什麼出去吃嗎?”宋言謹深吸一口氣,笑意不減。
顧臨深頷首,問:“為什麼出去吃?”
“慶祝我脫離苦海。”宋言謹伸了一個懶腰,倍感輕鬆:“就當終於和情敵說再見。”
顧臨深發出清朗的笑聲,車子拐了彎:“好,帶言責編吃最貴的。”
“別,我開玩笑的,沒工作的人,吃貴的是在犯罪……”
兩人到底還是去吃了大餐,有顧總,也不怕沒工作吃貴的是犯罪。
宋言謹專注眼前盤子裏的食物,一口一口吞著,大有要把所有壞事都吞掉的架勢。
“言責編是想繼續工作,還是專心當米蟲。”顧臨深輕抿了一口紅酒,看著對麵的宋言謹詢問。
宋言謹抬頭,擺弄了手裏的刀叉兩下,手裏刀叉反射的光度明晃晃的,和她臉上的笑意所差無幾:“顧大少,你該不會是在害怕吧?”
顧臨深不明了,挑了眉頭:“怕什麼?”
“怕我當米蟲,蛀光你的糧。”宋言謹切了一塊肉放進口中,臉上一點點也看不出來有剛剛離職的沉重。
顧臨深雙眸掠起看她,用餐巾輕微擦了擦嘴角:“歡迎當米蟲。”
“不要。”宋言謹搖了搖頭:“我要靠自己,不能靠別人。”
“老公是別人?”
“不是,老公是半個依靠,其他半個還是得靠自己。”宋言謹微微一笑,認真的繼續自己盤子裏的食物。
想要她以後隻專心做個家庭主婦,怕是不可能的。即使她從來沒有想要當女強人,但最起碼得有自己的工作。
“如果言責編很想上班,來豐臨。”顧臨深已經停住了刀叉,淡笑看著宋言謹,不像是開玩笑。
宋言謹從他臉上便能看出來不是開玩笑的,但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考慮看看。”
考慮看看?顧臨深眉頭微微上挑。
這話,也隻有顧大少的妻子才有資格說出口。其他人,誰不是求之不得想要來豐臨?
以後要做什麼,宋言謹還沒想好。她也不想那麼快決定,這一年太忙碌,先休息一段時間再去想工作的事。
吃完大餐,回到盛墅,宋言謹把之前一直想看卻沒有時間看的電影都翻出來看。
一直到淩晨,她還窩在樓下的小影院裏看。確實好看,顧臨深進來她都沒有發現。
“很晚了,該休息了。”顧臨深在她的身側坐下看著她看得專注,開口說道。
宋言謹的手壓在唇上,朝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眼睛專心致誌的看著熒幕,聲音低低說道:“你先去睡吧,我不用上班,明天不用早起。”
“我陪你。”顧臨深兩條長腿交疊著,幽深的一雙眼也偏向了熒幕。
這時,宋言謹蹙了眉看向顧臨深:“忘記醫生的話了?你的眼睛,不是答應了要按時休息。”
“那言責編呢?”顧臨深偏頭反問她,那語氣極像是要逼迫一個小孩子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