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宋言謹算不上特別好,但因為在豐市沒有朋友,這一份淺淺的友誼,反而顯得尤為珍貴。
“會的。”宋言謹點了點頭,給許音恬最好的祝福:“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許音恬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舍的拍了拍宋言謹的肩頭:“如果以後想要跳槽了,歡迎來瑞祥,我們現在也想跨界做雜誌。”
“……好。”這話如果早些說,宋言謹當初也不怕找不到工作。
這一晚,顧臨深和宋言謹在方家呆了許久才回去。以後想要見,並不是那麼容易,自然都有些舍不得。
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洗漱完畢後,兩人躺在床上都有些睡不著。
“今晚方太太都和你說什麼了?”他記得,宋言謹上樓後在上麵呆的格外久。
“說了好多……”宋言謹拉了拉被角,抬眼看了一眼顧臨深:“總之,以後顧大少要對我不好,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怎麼個養活法?”顧臨深細問了一句,好知道怎麼後斷了這個養活法。
宋言謹半開玩笑說著:“音恬說,我要是沒工作可以去投奔她。”
“今晚我要出去一趟。”顧臨深把玩著她細長的手指,玩味的說了一句。
現在已經將近淩晨,他要去哪兒?
宋言謹皺了皺眉頭問,:“出去?你要去哪兒?”
“去滅口,滅掉能養活顧太太的人。”顧臨深言語裏都是藏著笑著的故作凶殘,逗的宋言謹笑出了聲。
“那我是不是要在顧大少去滅口之前把顧大少滅掉?”
“言責編舍得嗎?”
“顧大少可以試一試我舍不舍得。”宋言謹說的一本正經。
顧臨深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笑著:“言責編舍得,我舍不得。”
這麼甜的一塊糖果,一直放在他的口中,他怎麼舍得讓給別人?這麼招人愛的小貓,他一直捧在掌心,怎麼舍得交給別人養活?
他的言責編,隻能是他的顧太太。
嚴飛敖的轉讓書被顧臨深退還回來後,整個人陷入了絕境。他知道,再也沒有人能幫到他。他一直在猜,是不是因為價格過高了,豐臨才不肯鬆口買?
這時,嚴飛敖還不知道一切。
上午,嚴子瓊到嚴飛敖辦公室交報表時,無意看到那份轉讓書,見到顧臨深的名字,不由驚奇了一聲:“咦,這不是言謹老公嗎?”
“什麼言謹老公?”嚴飛敖正煩著,皺著眉看向嚴子瓊。
“我說這個顧臨深是言謹老公啊。”嚴子瓊指了指轉讓書的名字回答嚴飛敖。
嚴飛敖一愣,匆匆轉過身直直看著嚴子瓊:“言謹?你說的是宋言謹?”
這個名字,距離嚴飛敖的生活已經太久了。他快要忘記這個人。
“是啊。”嚴子瓊覺得自己的父親有些古怪。
嚴飛敖整個人怔的有些回不過神,朝著沙發上坐了坐,渾濁的眼底都是看不清的情緒,不知道在想什麼。
嚴子瓊見嚴飛敖這樣,不敢打擾,關上門要出去,卻被嚴飛敖叫住:“子瓊,你還有宋言謹的聯係方式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嚴子瓊不知道嚴飛敖忽然問這件事的目的。
“這次,怕是隻有她能幫到我們嚴家了。”嚴飛敖深深看了一眼嚴子瓊,都是看不明的情緒。
嚴子瓊怔怔的看著嚴飛敖,等到從嚴飛敖辦公室出來之後,匆匆給嚴竟打電話。
嚴竟剛接電話,嚴子瓊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急急的說道:“哥,你上次競拍的那個項目,言謹的老公是不是也有意要?”
剛接了嚴子瓊電話,就聽到這麼一句,嚴竟少不了吃驚:“你怎麼知道?”
“你先別管,總之我告訴你,爸向我要了言謹的聯係方式和工作地址,我想,爸應該回去找言謹,這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嚴子瓊皺著眉頭把整件事都告訴了嚴竟。
正在開車的嚴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找言謹做什麼?”
“我不知道,總之他說現在隻有言謹能幫到我們嚴家,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了。”嚴竟的眸子斂了斂,安撫嚴子瓊:“這件事你先別管,我會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