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逛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買了梨,但至於是不是雪梨,宋言謹就不清楚了。
因為語言不通的原因,宋言謹將買的東西都遞給了顧臨深,自己走在顧臨深的身後。
顧臨深正在結賬時,宋言謹的眼睛讓結賬台旁邊貨架上擺放的幾本書籍吸引,不由自主拿起了一本,還沒來得及翻看,下麵那本卻讓她的眼睛一亮,順手拿過了那本書,交到了結賬的籃子裏。
“韓久?”顧臨深付了款,看到了那本書的著作者,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宋言謹自然是沒有聽到顧臨深的話,自主拎過購物袋朝外麵車上去。到了車邊,她講所有東西都放到了車子的後備箱裏,獨獨從裏麵抽出了買回來的那本書,坐進了車廂裏。
開車的司機是個德國人,顧臨深告訴他回酒店。他熱情回應著,怕顧臨深對這兒不了解,用英語向顧臨深做了介紹。顧臨深隻是客氣一笑,怕是這兒的那個角落,他都是知曉的。
兩人講話,宋言謹也聽不懂,便翻開手中書,看了起來。
這本書,是她在AND擔任韓久責編的最後一本書。她隻是負責了審稿,出了以後,她還沒來得及買一本。以往,韓久便會主動要送宋言謹,但這次也沒有。
第一次看到這本書,宋言謹沒有直接看故事,而是看了前麵的序。
看了幾段,宋言謹放在書邊的手略微動了動,眼睛裏閃過一些恍惚之色。為什麼,她覺得韓久的序裏講述的真實故事,那麼像她的親身經曆?
韓久那種男人,也曾經胖過?也曾真心將某些人揣在心口那麼久?宋言謹看著,隱隱覺得這些事在自己的腦海裏有些印象……
顧臨深見她看著書發呆,大手撫上她的手:“想什麼?”
宋言謹抬頭看他,思緒一下子斷了:“沒有,隻是看了書有些被觸動。”
顧臨深可沒有忘記她手中那本書的作者,有些酸:“有本書,言責編也可以看看。”
說罷,從車廂現有的雜誌裏抽出一本,放到一臉疑惑的宋言謹麵前。
宋言謹奇怪的看著顧臨深,好一會兒才將目光移到膝蓋那本雜誌上,上麵顧臨深碩長的身影讓宋言謹抽了抽嘴角。
“原來這裏也有顧大少的雜誌。”宋言謹很是勉為其難的說道。
“言責編沒有什麼觸動?”顧臨深簡直和書較真起來。
宋言謹似乎沒有聽出顧臨深言語中的酸意,還在翻著手裏的書,有些應付:“嗯……有觸動。”
“顧大少被拍的好帥。”宋言謹隻是偏頭衝他笑了笑,蒼白的誇讚。
顧臨深皺了皺眉頭,眼神裏都是無可奈何:“韓久的書真的這麼好看?”
“當然啦,他當初可是AND頂梁柱,要是不好看,他的書怎麼國外也有。”宋言謹作為曾經的責編,還是有些小小驕傲的。
顧臨深修長的手指從宋言謹手中抽出了韓久的書,沒再說話,倒是認真的翻了幾頁。隨後,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
不為了別的,隻為了韓久書裏的一段話,隻要稍微用心點看,便能發現韓久的序言裏,將每行第一個字拚在一起,是一句讓人無法忽視的。至於內容是什麼,顧臨深自然不會告訴宋言謹。這本書並不是一個故事那麼簡單,而是完完整整的一份情書!
“給我,我還沒看完。”宋言謹見顧臨深皺著眉頭似乎並不喜歡,攤手向他要。
她沒看出異樣,她想,男人和女人的審美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他每次看得無非是專業化的書籍,她對那些毫無興趣。倒是這些故事性的小說,她是喜歡的。
“言責編還是不要看了。”顧臨深隨手將那本書放到了雜誌堆裏。
宋言謹正看到吸引人的地方,怎麼會就這麼放手:“我還沒看完。”
說著,要去拿那本小說,隻不過還沒有拿到,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前。
宋言謹剛要說什麼,顧臨深修長的指尖撫了撫脖頸,咳嗽了兩聲。
“喉嚨還不舒服嗎?”宋言謹注意力似乎一下子便被轉移了。
“嗯,還有點。”顧臨深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