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純已經忘記了對酒精的禁忌,連連喝了幾杯,臉色有些酡紅,打了個酒嗝:“其實,最近這段時間我心情也不好。我的事你也知道一點,不瞞你,我覺得自己好像小白鼠,明明人家是我把當實驗,給我吃的是藥,可我還以為吃的是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甜甜蜜蜜了。結果……”
“噗通,一盆冷水毫無防備的澆了下來,連一個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給我……”劉思純冷冷一笑,朝唇邊送著酒。
莫開見她幾杯酒臉色便已經變了,拿開了她的酒杯:“你喝多了。”
“我沒有呀。”劉思純立即精神抖擻了一下,忙站了起來,極力證明自己沒醉:“你不信我給你唱首歌,一首……醉人的歌,你聽著啊。”
劉思純說著,站上了桌子,拿著酒瓶放在嘴邊,低低喃喃:“有一天……我,我發現自憐資格都已沒有,隻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擔負著簡單的滿足……,看到我要的幸福。我要穩穩的……幸福,能抵擋末日……的殘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個歸宿。我要穩穩的幸福,能用雙手去碰觸,每次伸手入懷中,有你的溫度。”
唱著,劉思純有些哽咽。她曾以為的穩穩地幸福,現在多可笑?他給的幸福抵擋不了末日的殘酷,甚至給了她所有的不安和冰冷。
她怎麼也忘不了那天送劉封出門,她替他拿著圍巾手套叮囑他小心點。那一天,她是真的把劉封當丈夫了,心裏灌了蜜。但也隻甜了那麼一陣,蜜罐打翻,一群蜜蜂蟄的她一顆心髒都不完整起來。
劉思純的舉動迎來餐廳其他人的異樣眼光,莫開坐在座位看著站在桌子上的她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任由她唱著。唱完,他抬手替她拍了拍掌:“唱的很好。”
“這種文藝歌才不適合我。”劉思純傻傻的笑著,唱上了癮,眼睛已經讓眼淚打濕卻不管不顧,輕哼著嗓子:“我給你唱一首我的主題曲!”
明明不快樂,她卻強裝快樂。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師傅呦,快快快,老虎已闖進我心裏來……”
明明是劉思純陪莫開喝酒,結果變成莫開聽劉思純唱歌,並且聽了整整一個晚上。
宋言謹恢複上班後,公司處於對她的照顧,減少了她許多工作量,晚上下班的時間也提前了一個多小時。晚上回家時,家裏的健身房多了許多輕便款的運動器材。
這些都是顧臨深專門替宋言謹準備,都不屬於劇烈運動。
因為休了個年假,顧臨深最近這幾日格外忙。回到家要在書房處理公事許久,宋言謹沒什麼能幫上顧臨深,隻是留在書房裏看書陪著顧臨深。
不知道顧臨深在公司新簽的合同上看到了什麼,他一直在皺眉,不時抬手捏一捏眉頭。
“很累嗎?”宋言謹從書房的沙發上站起身,站到顧臨深的身後,替他揉著太陽穴低聲詢問。
顧臨深閉目享受著宋言謹帶來的片刻舒適:“沒有,隻是一點點小事。”
宋言謹認真替顧臨深按著,見他的眉心漸漸舒張,她將桌角的牛奶杯遞給顧臨深:“喝點牛奶。”
顧臨深睜開眼時,宋言謹手中的牛奶杯在眼前恍惚著,他抬手去碰,大手去拿錯開牛奶杯拿了空。
“別鬧了。”宋言謹無奈的看著顧臨深,摸過顧臨深的手,將牛奶交至他的手心。
顧臨深眉頭輕皺,看著眼前的牛奶,又抬首看了看宋言謹,竟看的有些不清楚。
“怎麼了?”宋言謹見顧臨深的神色有些奇怪,忙彎腰問道。
顧臨深再抬首,宋言謹安然的站在自己的麵前,臉上都是笑意,他扯了扯嘴角:“沒有,眼睛有些累。”
聽到他說眼睛累,宋言謹有些緊張,合上了他麵前的文件:“顧大少最近這幾天用眼太多了,今天休息,別看了。”
顧臨深頷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隨後,他喝了牛奶,便和宋言謹回了臥室。
宋言謹洗漱完畢下樓取了藥箱上來,在裏麵找到了顧臨深之前使用的眼藥水,說道:“上次林醫生說過,要是眼睛不舒服,滴兩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