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謹緩步走近了楊若琳,楊若琳眼睛微偏,看到宋言謹以後直直的盯著她。
“沒想到,你也會來。”宋言謹踩著高跟鞋,氣勢不比楊若琳低。率先開了口。
楊若琳沒想到她沒去找宋言謹,宋言謹竟會先來找她。高傲的輕笑了幾聲:“再怎麼說,我和他曾經都是父女,他過壽,我理應過來看看他。”
宋言謹點了點頭:“很好,那祝你玩的愉快。”
“會的。”楊若琳精致的麵容朝著旁邊偏了偏,搭在臉上的長發落在肩頭,讓她容光煥發的臉更加清晰:“不過,你最近應該不是太開心吧?”
“你挖走了AND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開心?”宋言謹臉上維持笑意,也不惱。
楊若琳聽著宋言謹的話,尖尖的高跟鞋貼近了宋言謹幾步,豔麗的紅唇壓製宋言謹的耳側,聲音低而狠:“可是,我很開心。隻要能讓你不開心的,我都會開心!”
宋言謹站著未動,眼睛卻側著楊若琳。她的聲音比起楊若琳,更加柔和幾分:“那怕要讓你失望了。”
楊若琳站直了身子,酒杯在紅唇一碰,一個豔紅的唇印便出現在酒杯之上。她看了看那個唇印,笑的魅惑:“我失望?我不信你能這麼快想到解決辦法。”
“即使我想不到解決辦法,可我現在知道我不開心會讓你開心,光憑這一點,我也會讓自己過的開開心心。”宋言謹說著,臉上笑意反而加大了幾分。
楊若琳抿唇笑著,唇齒間卻有明顯的擠壓聲,字眼從其間蹦出來時,帶著明顯的嘲諷:“你真讓我覺得可憐,你除了這樣讓自己高興,怕是其他的早已笑不出來了吧!”
“不,真正的可憐是你。”宋言謹直直的看著她,本對她還帶著幾分同情,並不想拿她最在乎的事攻擊。可腦子一想到楊若琳對AND下手的事,心裏那點顧慮便全部都打消了。
楊若琳冷眼等著宋言謹的話,她永遠都不會指望宋言謹能說出什麼狠話來。不過,這次,宋言謹讓她失望了。
宋言謹朝著楊若琳身側的雷洪興看了一眼,淡然出聲,但出口的話卻殺傷力十足:“我有你想要的老公,想要的公司,想要的家庭。我為什麼可憐?”
這一句,讓楊若琳臉上的笑意猛的斂住了。她白皙的臉上多了幾分鐵青,她捏著高腳杯的指尖泛著白,幾乎快要把酒杯捏碎了:“宋言謹!”
楊若琳臉上維持的驕傲徹底堆不下去了,手裏的酒杯一揚,便要朝著宋言謹潑過去,宋言謹猛的抓住了她的手,酒杯裏的酒溢的宋言謹一手都是,卻沒有髒及衣服。
“這裏的酒很貴,是用來喝的,不是讓你浪費。”宋言謹收回自己的手,毫不在意自己一手的紅色的液體,她抬手在楊若琳的肩頭拍了拍:“既然是楊小姐弄髒,楊小姐應該不介意我清潔一下。”
她拍著楊若琳的肩頭用力並不大,但就這麼收回手後,楊若琳的米黃色的禮服肩頭也沾了紅酒漬。
她咬牙看著宋言謹,目光裏投射出來的恨意,幾乎要將宋言謹生吞活剝了。
在外人的眼裏,宋言謹依舊維持著得體的笑意,衝楊若琳和雷洪興點了點頭,朝著楊振華的方向走了過來。
雷洪興一直站在楊若琳身邊,看著楊若琳被欺負也沒有阻止。這會兒,盯著宋言謹的背影,渾濁的眼睛隱現幾分陰狠的笑意:“沒想到,這宋言謹還是個厲害角色。”
“嗬,不過是一隻剛學會發怒的貓咪,不足以掛心。”楊若琳抽著紙巾,惡狠狠的擦著自己的肩頭。
雷洪興瞥了楊若琳一眼,抬手攬過她的腰身:“既然是給老爺子過壽,怎麼也得給老爺子道個喜。”
“還是不去了,我隻是想來見見宋言謹。”楊若琳看都沒有看雷洪興,繼續擦著自己的衣服,拒絕了:“我覺得……”
她剛欲把話繼續下去,還未說完,腰身處忽然傳過來一陣刺骨的疼痛,讓她的話沒法繼續下去,她垂首看了一眼,雷洪興攬著她的腰身,指尖上套著的戒指上尖銳的棱角正狠狠的刺著她的腰身,很快,她便看到自己腰側冒了絲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