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在哪兒?”韓久忽然多了幾分好奇,眼睛在客廳裏四處遊走著。
顧臨深完全不介意宋言謹的小動作,輕喚了一聲貓貓。
很快,正在角落裏熟睡的貓貓晃晃悠悠著自己肥胖的身子走了過來,象征性的吠叫了兩聲。
韓久沒搞明白情況,看著一隻白晃晃的大狗在顧臨深的腳邊坐下,乖巧的任由顧臨深撫著他一身雪白的毛發。
“這是你幹兒子。”顧臨深毫不留情提醒韓久。
韓久正盯著貓貓呢,聽到顧臨深的話,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他在想,顧臨深有沒有開玩笑這個問題。
“它是顧大少?”韓久不問顧臨深,而是指著貓貓問宋言謹。
這個問題,宋言謹還真不好否認。貓貓在這個家裏,的確是當大孩子養的來著。
看著宋言謹一臉為難糾結的模樣,韓久多少是知道點了,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時沒了話。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為的大幹兒子,結果是一條狗……
看著貓貓,韓久忽然不太想呆在這兒了。他沒呆多久便離開了盛墅,離開時,能感覺到心情不佳。
相比他的心情不佳,顧臨深的心情則棒極了。
宋言謹送韓久回來後,坐在藤椅上的顧臨深正一手抱著阿源,一手替貓貓順著毛發,嘴上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顧大少,你是不是有點太打擊人了?”宋言謹走了過去,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盯著顧臨深。
顧臨深摸著貓貓的發頂,聽到宋言謹的話,嘴角的笑意越發大了,抬頭看了她一眼:“如果覺得打擊,我可以補償他。”
宋言謹不相信的看著顧臨深,怎麼看,都覺得顧臨深說的補償有些不靠譜。
“怎麼補償?”明明知道不靠譜,宋言謹還是想問。
顧臨深垂首看著貓貓,說的無比認真:“可以勉為其難讓貓貓姓韓。”
“……”宋言謹一臉的神色都僵住了。
一條姓韓的狗……
顧臨深確定,他不是在罵人嗎?
宋言謹搖了搖頭,拒絕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還是算了。”
顧臨深看著宋言謹一臉的嫌棄,莫名的心情大好,暫時什麼都拋開了,舉起懷裏的阿源,耐心的教著:“阿源,我是誰?”
“爹地。”阿源立即看向顧臨深,享受著被舉得高高的。
阿源發‘爸爸’的音不準,但是一喊‘爹地’卻十分準確。
“飛高高。”顧臨深拋了拋阿源,逗的阿源咯咯直笑。
今天的阿源小嘴也格外甜,一直‘爹地、爹地’的叫個不停。
宋言謹看著一對已經玩開的父子倆,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歎了一句:“兩人都入魔了。”
這對父子的世界,她現在有些理解不了。
宋言謹剛轉身要走,顧臨深大手忽然擁住她的腰身,阻止了她的腳步:“去哪兒?”
“我收拾一下。”宋言謹掙脫開顧臨深的大手要走,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補充問了他一句:“對了,昨晚你看的雜誌是不是丟在書房了?”
她昨天偷瞄了一眼,覺得雜誌還不錯,也想看看。
“嗯,在書房桌子上。”顧臨深的手整理著阿源的衣服,簡單的回答她。
宋言謹聽罷,快步的朝著書房走去。這次,顧臨深倒也沒有阻止她。
顧臨深的書桌上昨天早上才整理的,所以此刻他的書桌上隻放了兩本雜誌,一本是商業雜誌,一本便是昨天AND新出的雜誌。
宋言謹翻看著AND的雜誌,看到她和顧臨深的合照,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看過這本雜誌的人,都知道顧臨深這樣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這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
宋言謹坐在書房裏將那本雜誌又從前到後,認認真真看了一遍,隨後才拿了另一本雜誌出來。
顧臨深和阿源還在玩鬧,客廳裏到處都是笑聲。宋言謹坐在沙發上,不時的看一看玩鬧的他們,不時又朝雜誌上看幾眼。
雜誌猛的翻到中間,宋言謹的手一頓,看著上麵那個男人的照片,宋言謹就忍不住笑了,喊了一聲顧臨深,指著那張照片對顧臨深說道:“顧大少,有沒有覺得這個老先生和你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