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顧臨深沒有多問。宋言謹躺到床上後,他用遙控器關了主燈。
顧臨深擁著宋言謹入睡時,明顯感覺到宋言謹心髒跳的很快。
“一起睡這麼久了,還緊張?”聽著宋言謹的心髒突突聲,顧臨深不由打趣。
宋言謹兩隻手攀附在顧臨深的胸口,頭發枕在他的肩頭忍不住動了動,語調輕鬆開口:“可能是剛剛上來時走的太急了,所以心髒跳的有些快。”
顧臨深攬著她腰身的手將她朝著自己的懷裏貼了貼,低聲道:“言責編運動不行,爬個樓梯都累?我記得,當時懷阿源時,言責編健步如飛。”
宋言謹肩頭微聳,讓顧臨深這句話逗笑了:“還健步如飛?這是練了什麼神功。”
“我剛剛在樓下,陪著媽看了一個新聞。”宋言謹說罷,又快速接上了話,略微有些感歎:“在國外有對父子分離了三十多年,彼此相見卻不認識。”
她頗為感觸,說完眼睛認真的看著顧臨深。但是顧臨深並沒有太多的感觸,隻是維持著臉上的淡笑看她:“這種事,並不少見。十年都能改變很多事,何況三十年。”
“那樣多可惜?”宋言謹反問出聲,見他神色依舊平常,又假設道:“假如有一天,這種事發生在顧大少身上,顧大少不覺得遺憾嗎?”
“這個假設不存在,不回答。”顧臨深抬起指尖點了點宋言謹的鼻尖,並不再這個問題上周旋。
“好吧。”宋言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不問了。她怕問的太明顯會讓顧臨深懷疑。
今天一天沒有什麼異常,第二天宋言謹便恢複了上班。一早在電梯裏遇到韓久的父親韓福,宋言謹很客氣的打招呼:“韓伯伯。”
韓福並沒有笑,反而蹙了蹙眉頭。
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韓福不看宋言謹,目光直直的看著電梯門,倏地開口:“宋總現在是AND首席執行官,言行方麵還是注意一點。說句不好聽的,你是已婚婦女,就不要和韓久走太近了。”
宋言謹心頭一驚,聽韓福的話,她怎麼覺得,韓福也收到了那些照片?
韓福這樣說,宋言謹也沒有辯解,電梯到了她所要到達的樓層,她還是保持一個晚輩對長輩的禮貌,彎了彎腰才走出去。
剛到公司沒有多久,顧臨深便打了電話給她,提醒她查看郵箱。
宋言謹一邊打開著郵箱,一邊和顧臨深講著電話:“今天AND的氣氛好像有些怪。”
“我知道。”顧臨深接了一句。
“你知道?”宋言謹點著鼠標的手一頓,顧臨深又不在AND,他是怎麼知道的?
顧臨深簡單解釋出聲:“你看看照片。”
“好。”宋言謹的手已經點開了郵箱裏的照片。
照片上是AND的車庫內,楊若琳戴著墨鏡坐在車裏,正低語和旁邊的男人說著什麼。男人拍的不清楚,但是卻能明顯看到他手上的一顆痣,那顆痣格外明顯,宋言謹像是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前幾天的照片是楊若琳放出去,照片一放出來後,她常常呆在AND的車庫,會見郵箱照片裏的男人,這個男人應該在AND任職。”顧臨深替宋言謹講解了,聲音淡淡的,其中透著幾分蒼冷。
宋言謹一點都不吃驚她那些照片的主謀是楊若琳,或許說,她早就猜到是楊若琳。
但是,楊若琳最近總呆在AND的車庫,這又是為什麼?
宋言謹腦子仔仔細細的搜索著記憶中手上長顆痣的男人,她有印象,AND應該有這麼一個人,並且在哪裏看見過。可這會著急想,反而越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看過。
“最近這幾天多提防一些。”顧臨深叮囑宋言謹,他比宋言謹經驗豐富。楊若琳如果不是要做什麼,絕對不會和AND的人這麼密切來往。
“我知道。”沉重的壓迫感湧在宋言謹的心口,壓抑的她有些難受。
這種事情宋言謹是第一次遇見,顧臨深擔心她壓力過大,又補充道:“有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自己的妻子,哪有不幫的道理?
“好了,我會的。”因為顧臨深的叮囑,宋言謹勾起幾分無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