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深抬起酒杯輕碰她的酒杯,卻問她:“慶祝什麼?”
宋言謹沒有收回自己的酒杯,偏著頭認真的想著,好一會兒才抬眼看顧臨深:“慶祝顧先生終於順利忍了我四年。”
“這個可以。”顧臨深頷首,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宋言謹,喝了下去。
“顧先生終於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宋言謹撇了撇嘴,也喝了一口香檳。
這是玩笑話,兩人都清楚。顧臨深沒有刻意解釋。四年並不算什麼,他們還有許多年要走。
喝了點酒,宋言謹又舊話重提,拿過麥克風遞給顧臨深:“我猜,我幾年的生日禮物是顧先生破例唱歌。”
宋言謹之前有好多次想要聽顧臨深唱首歌,但顧臨深什麼要求都能答應她。但隻這一條,卻極少能滿足她。
顧臨深沒有繼續逗宋言謹,接過了麥克風。
悠揚的音樂在房間裏飄蕩著,前奏還未過去。宋言謹兩手支撐著下巴,極期待的看著熒幕,等著出歌詞。
歌詞一出,顧臨深一貫沉穩,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麥克風裏傳出來。
顧臨深隻出聲唱第一句時就狠狠抓住了宋言謹的心,原來他不是因為唱的不好才不唱,完全是因為唱的太好了,怕打擊人才不唱!
顧臨深的每一句都是看著宋言謹唱,似乎歌詞裏所有話,都是他要對她說的。宋言謹靜靜的看著顧臨深,一雙眼睛已經被顧臨深深深的吸引著。她的眼裏,此刻什麼都沒有,隻有顧臨深。
今天,應該是她這一年裏最開心的一天。
吃飽了飯,回到臥室的宋言謹,極滿足的躺在床上。眼睛有些發困:“幸好剛剛去樓下前我洗了澡,不然這會兒一點力氣都沒有。”
隻是在樓下吃了一頓飯,外加瘋鬧的跳了幾支舞,怎麼會這麼累……
顧臨深坐直床邊,大手帶著暗示撫了撫她的後背,出聲道:“顧太太現在就這麼睡了?”
“不然呢,還有什麼事嗎?”宋言謹眼睛微眯著看著顧臨深,從表麵上看起來,她真是的困的不行。
顧臨深躺在她的身側,忽然側起了身子,用手壓在脖頸處撐起身子看著她:“我的紀念日禮物已送出,顧太太的兩件禮物,是不是還有一件沒有實現?”
“兩件……”宋言謹趴在床上,同樣看著他,認真的想了想:“買了衣服,還有一件……還有一件是什麼?”
“需要我提醒嗎?”顧臨深有些時候真的蠻佩服宋言謹的記憶力。
宋言謹抬手阻止,極為認真說道:“不用,讓我認真的想一想,我應該記得的。”
說著,宋言謹臉上的認真越來越專注。臉頰上那一抹困倦竟漸漸消散了。臥室裏沉默了五分鍾,宋言謹的手放在臉側輕揉了幾下,自語出聲道:“我早上應該沒許諾吧?我記得,我拒絕了顧先生,然後說生二胎的事,其他還有嗎?”
如果真的有,那她也想不起來了。
顧臨深的眉頭微動,回答她:“是生二胎。”
宋言謹輕點著臉頰的手一停,這個是她隨口說,她並沒有把這個當禮物。隻是想告知他,她現在心裏想法的變化罷了。
“二胎又不是說生就能生。”知道第二個願望是什麼後,宋言謹輕鬆了一下,繼續維持剛剛的姿勢躺倒床上。
顧臨深的大手撫著宋言謹的腹部,目光極像看著她懷阿源時那般。隨後,他翻身壓製住了她,從顧臨深的身上,宋言謹看不出絲毫疲憊,他笑道:“不努力又怎麼會有?顧太太這麼精神,應該也不困了,那就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宋言謹麵色發紅,剛張口欲反駁,紅唇便被掠奪。
宋言謹不知道,今晚她無論用什麼做借口,哪怕沒有上午的‘二胎’一事,結果都是一樣。
次日,宋言謹依舊和顧臨深一起上的班。車子先送她到了AND,她和顧臨深說了幾句話便匆匆下車。
顧臨深的車子不過剛走,她剛辦公室,秘書便過來提醒她:“宋總,有你的花,我替你簽收了,花替你插到了花瓶。”
宋言謹不由自主的朝桌子上的花瓶看了一眼,隨後才轉身對外麵的秘書點了點頭:“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