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深將項鏈收進掌心,偏頭看她,解釋出聲:“項鏈上好像後刻了幾個字。”
“什麼字?”宋言謹心頭一震,愣住了。難不成顧夢蕾的項鏈裏真的有什麼想說的?
顧臨深將項鏈放到她手上,講解給她聽。
宋言謹聽完似懂非懂的看著手裏的項鏈,說道:“這些數字是不是夢蕾的生日?”
“不是。”顧臨深記得顧夢蕾不是九月生日。
既然不是生日,那究竟是什麼,宋言謹就真的不知道了。
看完項鏈後,顧臨深似乎更加確定了什麼,沒怎麼說話。碩長的身高站在窗前,擋住了透進來的光亮。
宋言謹盯著顧臨深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她才走至顧臨深身邊,陪著他站著:“在擔心什麼?”
顧臨深想什麼,她不知道,但是他在擔心這一點,宋言謹還是能看出來的。
“夢蕾,可能真的會出事。”顧臨深看著窗下的風景,淡淡出聲。
顧臨深的話像是一塊石頭,砸在宋言謹的心湖上,很快激起了陣陣漣漪。顧臨深都這麼說,那顧夢蕾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宋言謹張了張嘴,要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隻是握住了顧臨深的手,安撫出聲:“沒事的,說不定是我們多想了。”
“見到她再勸解吧。”顧臨深回握著她的手,緩緩出聲。
宋言謹看著顧臨深,有些不明白:“要見她嗎?”
“這一周有個董事聚會。”顧臨深解釋著,轉回眼睛看著宋言謹,又補充說明了一句:“在胡一平家。”
宋言謹愣神了片刻,目光直直的看著窗下的話語。這一類的聚會都是由公司的高層自發聚一聚,為的是工作之餘能放鬆一下。去年是定在盛墅,胡一平也帶著自己的夫人來過。
這次得過去,宋言謹心裏便有了些不舒服。既然是在胡家,那胡慶浩總是能看見的。宋言謹雖然和他沒什麼交集,但看到他,宋言謹便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本來想,這個周末見到顧夢蕾時將項鏈還給她,但顧夢蕾並沒有給這個機會。
第二天一早,宋言謹剛到達AND樓下,還未進去,便被田素叫住了腳步。
“宋言謹!”田素拎著包饒過台階走到了宋言謹的麵前,她的眼神裏慣常的帶著冷漠:“我有事要問你。”
她倒是說的直接,宋言謹卻沒有時間聽她說,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出聲:“我沒有時間,抱歉。”
“等等。”田素擋住了宋言謹的去路,眼睛直直的盯著她:“想要忙,是不是該把拿了別人的東西交出來?”
宋言謹越發聽不懂田素究竟在說什麼了:“別人的東西?”
“夢蕾之前找過你的事,你應該沒有忘記吧。”田素眉頭也微皺著,似乎也是極不想和宋言謹說話的,她唇角掛著長輩般高傲的神色:“夢蕾精神狀態不太好,但你利用她現在這樣的狀態讓她把自己的首飾都給你,你不覺得有些卑鄙?”
田素深深吸了幾口氣,她也是猛然發現顧夢蕾值錢的東西幾乎全沒有了。她詢問了三番兩次,顧夢蕾都說不透,還是無意說漏口她去找過宋言謹。如果這些東西不是給了宋言謹,顧夢蕾為什麼瞞著她找過宋言謹的事?
“她的東西,我一樣都沒碰。”宋言謹冷笑一聲,就像聽到笑話一般看著田素。
田素嘴角微微上揚,一看,譏諷異常。
田素沒急著說話,而是接了個電話。她是沒工作的,還是能和宋言謹耗得起的。
“喂。”田素看著宋言謹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田素的臉色陡然變掉了幾分。她的手緊緊抓著手機,穩穩的情緒一下子慌張了起來,就連肩頭都隱隱的打著顫。
田素隻聽著電話裏的人說著,自己並沒有講話。肩頭卻顫抖的越發厲害,手裏的手機猛然落地,摔的稀巴爛。
“夢蕾……夢蕾……”田素蒼白著臉念著顧夢蕾的名字,不聞不問自己的手機,也沒有心情再拉著宋言謹了,跌跌撞撞穿過馬路。
宋言謹皺著眉頭看著田素的背影,又垂首朝著地上的手機看去,耳邊全是田素呼喊顧夢蕾的聲音,難不成……顧夢蕾真的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