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華臉上都是笑意,向顧臨深又重新介紹了一遍白霍:“臨深呢,這位白先生便是A市珠寶業龍頭公司夢蒙品牌的老總。”
因為楊振華這一句介紹,顧臨深的臉色又是複雜了幾分。
白霍隻是點頭笑笑,抬首看向顧臨深:“早就聽聞顧先生的大名,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是楊總的女婿,要不然,便早已讓楊總引薦。”
“白先生過獎了。”顧臨深薄唇張合,很是客氣。
楊振華和白霍也不過剛認識一年左右,但兩人很談的來,交情自然也不淺。
宋言謹聽著兩位長輩說話,插不進去嘴,隻是偶爾以笑回應著。很快,她便起身去廚房幫宋敏的忙。
“媽,最近爸的身體怎麼樣?”宋言謹一邊係著圍裙,一邊詢問宋敏。
宋敏切著菜,點頭答應著:“很好,藥也按時吃著呢,沒有什麼大問題,你和臨深不需要擔心。”
“對了,我聽你婆婆說阿源已經上學了?”宋敏略微停下菜刀看向宋言謹。
宋言謹點了點頭,提起自己的寶貝兒子,眼睛裏都是笑意:“嗯,一開始小家夥聽說要上學開心得不得了,去了學校又不想去了,不過現在還好,算是適應了。”
宋敏聽著,眼睛四周的皺紋綻開層層紋路。她將菜裝進盤子裏,看著宋言謹勸說道:“阿源也大了,這都上學了,以後也也不需要你操心,乘著年輕,趕快再生了一個,等到年紀再大一些,成了高齡再想要孩子,那就麻煩了。”
宋言謹有些無奈的看著宋敏,在家裏裏,顧默嫻天天催她。回到這裏,宋敏也要加入催促大隊。
“孩子不是說有就有的。”宋言謹隻能這麼回答自己的母親,她並沒有刻意避孕,但也一直沒有動靜。
宋敏從宋言謹話裏聽出她不排斥,也便放心了:“這家裏兩個孩子熱鬧一些,你和臨深都是獨生子女,小時候孤單的滋味應該都嚐過,可要為阿源好好想一想。”
“我知道了,媽。”宋言謹應付的衝宋敏笑著。
宋敏怕說多會讓宋言謹煩也便不說了,專心做著自己手上的事。
在楊家吃完飯準備回去時已經天黑了,白霍要留宿在這兒,所以宋言謹和顧臨深要走時,他還特意過來相送。
“顧總,還希望以後有合作的機會。”白霍客氣的看著顧臨深提議出聲。
顧臨深點了點頭:“一定。”
楊振華和宋敏又叮囑了幾聲,車子才算離開楊家。
豐市夜幕剛剛降臨,華燈初上,豐市的夜晚被點綴的異常好看。
“今天怎麼樣?聊的還開心嗎?”車子開出楊家後,宋言謹伸了伸腰身,看向開車的顧臨深詢問。
宋言謹多數時間都在廚房忙,並不知道他們究竟聊了什麼。
顧臨深沉默了一會,側臉又看了宋言謹好幾眼,隨後把眼睛移了回去,專心的開著車,穩穩出聲:“這位白先生,我認識。”
宋言謹一愣,有些吃驚:“你認識?”
顧臨深認識?
那今天在客廳時,兩人為什麼像是第一次見麵一樣?
宋言謹半信半疑看著顧臨深,還以為他在說笑。
“不過,我認識的那個人不叫白霍。”顧臨深的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富有磁性的嗓音裏聽不出任何痕跡。
“他改名字了?”宋言謹試探性的問道。
顧臨深沒有回答,似乎在想著什麼,直到車子開出了很遠一段距離,顧臨深出聲:“他是我舅舅。”
“……”
顧臨深的回答讓宋言謹吃驚的不行,顧臨深的舅舅?這怎麼可能?
宋言謹知道顧臨深有兩個舅舅,一個是多年前被趕出家門的大舅,二舅是田素的丈夫,早年便去世了。那這個舅舅,就隻有可能是大舅了。
“怎麼可能?剛剛那位先生不是姓白?”宋言謹猜測顧臨深可能是看錯了,不然白霍聽到顧臨深的名字,不會連一點吃驚都沒有:“顧先生不是說大舅被趕出去時隻有十幾歲,長相怎麼會還記的清楚?認錯了也很正常。”
這樣說,宋言謹是越來越相信顧臨深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