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有些亂,宋言謹理不順。
“我去和朋友打個招呼。”楊振華衝朋友揮了揮手,也沒有和宋言謹多說。
待楊振華走後,宋言謹蹙了蹙眉頭看向顧臨深:“難道是二舅?”
顧臨深搖了搖頭:“不可能。”
這一點,他是可以確定。當初二舅入土,是他親眼所見。
宋言謹呡了呡紅唇,這件事簡直像個謎團,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事情的原麵目。
沒有一會兒,新郎便進來了,正和他的朋友說著什麼,滿麵春風的說說笑笑著。
新郎宋言謹不認識,並沒有五十歲,但看起來也不年輕,莫約四十歲左右。
“白霍的弟弟……”宋言謹自語了一句,並不能想的明白。
顧臨深看著宋言謹一臉認真的模樣,抬手輕彈她的額頭,說道:“好了,別多想。”
宋言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埋怨的看著顧臨深。
大學時的同學過來打招呼,笑著通知宋言謹道:“言謹,子瓊讓我來找你,讓你去休息室一趟。”
“好。”宋言謹笑著答應,點了點頭,又側身對顧臨深說道:“那我先過去。”
顧臨深頷首,目送著宋言謹離開。
嚴子瓊在休息室裏好一會兒了,唇角一直帶著笑意用手撥弄著自己的捧花。聽到開門聲,嚴子瓊回頭,看到宋言謹,眉眼彎彎笑著:“快來。”
“新娘不急著見新郎官,這麼急著見我,不太好吧?不怕自己老公吃醋。”宋言謹開著玩笑走了過去,坐到了嚴子瓊指定的位置上。
不難看得出嚴子瓊是真的開心,她看著宋言謹,笑容從眼角一直到紅唇,久久不能消散:“有沒有把孩子帶過來?”
“沒有,他來得胡鬧。”這種場合,她還是不帶阿源來添亂了。
嚴子瓊搖了搖頭,說道:“哪有?到現在我還沒見過幾麵。”
“不說他,你呢,本來訂好的婚期怎麼推後了這麼多天?”宋言謹對嚴子瓊的丈夫還是抱有一定的好奇度。
“他怕我後悔,所以讓我好好想一想。你看到他了嗎?”嚴子瓊深吸一口氣說著,又忙問宋言謹。見宋言謹點了點頭,她垂首說道:“那你應該知道原因,還記得他嗎?”
宋言謹讓嚴子瓊問住了,難道,她認識這個男人不成?
“看來你忘了。”嚴子瓊衝宋言謹眨了眨眼睛,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頭花,提醒著:“他是爸的朋友,當初,你和哥訂婚時,他還來過,白起。”
白起?
宋言謹搖了搖頭,她還在想不起來這個名字了,但是她很奇怪,嚴子瓊怎麼會嫁給他?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嚴子瓊但從宋言謹的臉上便看出她奇怪的問題,笑道:“你應該能明白,感情這種事有時候真的說不準。就像是朋友,當了十幾年的朋友,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有一天,他的某一點觸動心裏頭那根別人撥不動的弦,那便一發不可收拾了,我想,我就是這樣。”
宋言謹臉上的疑惑緩緩消散,她從嚴子瓊眼睛裏看到了光亮,那種隻藏在幸福之人眼中的光。她握了握嚴子瓊的手:“祝你幸福。”
嚴子瓊帶著白紗的手攬過宋言謹的肩頭,給了她一個擁抱:“我會的。”
她克服了那麼多和白起走到一起,她無論如何也會讓自己好好幸福下去。
嚴子瓊的婚禮很特別,既有中式的莊重,又帶著西式的小俏皮。例如,伴娘團裏清一色都是小禮服,伴郎團這邊,則全部都是唐裝。
白起整個人看起來不屬於愛笑型男人,給人更多的是嚴肅,這種嚴肅來自於自身的成熟。長得不屬於帥,但自身散發的氣質卻給人一種很儒雅的氣息。尤其在他看向嚴子瓊時,依舊不笑,但目光卻會不自覺放軟。
聽著司儀的誓詞,宋言謹的心口總是湧著一陣莫名的感動。莊嚴感總是讓人覺得見證了一件極偉大的過程,就差點眼眶紅潤了。
“怎麼這麼喜歡看婚禮?”顧臨深抬手握住宋言謹放在椅子下的手,眼睛裏略微藏著一絲絲責備。
宋言謹吸了吸鼻子,看著顧臨深,說道:“顧先生,你可不可以認真的看我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