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靜讓自己說暈了,她都沒打算要孩子,怎麼又扯到高齡產婦上了?
“有些亂。算了,不管亂不亂,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便好。”
她是一個怕麻煩、怕猶豫的人。她決定要走什麼路,能怎麼簡單便怎麼簡單,婚姻大事在她眼睛裏也是,她要結婚,直接連訂婚都省了。
顧臨深看著不太正常的葛靜一眼,眸子向莫開看去:“莫開,你送葛小姐一程。她一個人不安全。”
莫開麵無表情的轉過臉,頷首:“好的。”
葛靜的身軀微僵,轉身看到莫開愣了片刻。她可不知道榆木頭沒走,剛剛那些話也並不是說給他聽的!
送走了葛靜和莫開,宋言謹頹然坐在沙發上,喘了一口氣:“今天剛結一個,怎麼又有人要結婚?”
顧臨深不搭理其他的事,隻是淡淡一笑:“一天沒吃什麼東西,要不要下點麵給你?”
“我不餓。”宋言謹深吸了一口氣,將發絲枕在顧臨深的肩頭,輕聲道:“何況,顧大少不是也沒吃?”
顧臨深看著眼前裏盤子裏宋言謹親手做的小餅幹,嚐了一塊回答她:“我吃了點心。”
“味道怎麼樣?”宋言謹抬起頭看他,眼睛裏都是期待等著他回答。
烘焙是在有了阿源以後,宋言謹特意報了烘焙班學的,為的就是盡量能讓阿源吃的健康營養一些。
顧臨深點了點頭,看著烤的極漂亮的餅幹,給了宋言謹很高的讚譽:“味道很好。”
“嚐一嚐。”顧臨深說著,將另一塊餅幹遞至宋言謹的唇邊。
宋言謹淺淺一笑,剛要張嘴咬,餅幹重重的奶油味朝鼻孔鑽,她一皺眉,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慌忙朝洗手間衝去。
顧臨深迅速擦了手,腳步快速的跟了過去。
宋言謹靠在馬桶旁吐著,似乎惡心的不輕。
“還好嗎?”顧臨深替她順著背,遞過去紙巾關心詢問。
宋言謹沒空回答顧臨深的問題,又吐了吐。那股奶油味在宋言謹的鼻翼間揮散不去,明明很惡心但什麼都吐不出來,那股惡心勁卡在喉嚨中太過難受了。
“我沒事……”宋言謹吐不出來,衝顧臨深揮了揮手,站起了身子。
她的臉色因為嘔吐微微漲紅了臉,用紙巾擦了擦嘴,撫了撫自己的肩頭:“剛剛在廚房做點心穿的太單薄了,可能有些受涼。”
聽到她的話,顧臨深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裏,替她溫暖著,語氣略差:“睡覺!”
她說受涼,這會兒顧臨深不願她在樓下呆著,哪怕一會兒。
宋言謹上了樓,在顧臨深的強迫之下洗了熱水澡。出來後,桌子上還有一大杯薑茶等著她。
宋言謹擦著頭發,很不喜歡薑茶的味道,歎了一口氣:“可以不喝嗎?”
“不可以。”顧臨深靠在桌子邊,嗓音淡淡,但語氣卻很確信。他親自從桌子上端起那杯薑茶遞到了宋言謹的方向:“喝了悶著睡一夜第二天感冒就好。”
宋言謹為難的看著那一杯薑茶,在顧臨深督促的目光下,萬般無奈的喝了下去。
明明薑茶是驅寒的,但強迫自己喝下去,宋言謹真的有些想吐的感覺,但怕顧臨深擔心,她隻能活活忍住。
宋言謹這一年裏沒怎麼生過病,顧臨深見慣了她健康的樣子倒是怕她生病,躺到床上休息後,宋言謹的身上蓋了兩條被子,顧臨深隻有一條。
她洗完澡出來喝了一大杯薑茶,這會兒又蓋這麼厚的被子,宋言謹熱的不行,想偷偷掀開上麵的被子卻被顧臨深抬手阻止。
“做什麼?”顧臨深垂眼看她。
宋言謹皺了皺眉頭,說的有些可憐:“我熱。”
“熱一熱感冒才會好。”顧臨深格外有耐心的勸說著她。
“可是這樣真的好難受。”宋言謹嘟囔出聲,被子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覺得,她自己的額頭馬上就要冒出汗來,黏糊糊的感覺很不好受。
顧臨深看著宋言謹一身都不舒服的模樣,掀開她的被子,高大的身軀躺了過去,和她共同蓋著兩床被子。
“顧先生做什麼?”宋言謹整個人被收在顧臨深的懷裏,他的氣息很近,讓宋言謹有那麼片刻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