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深點頭,帶著她進了一家水果店。宋言謹看著水果還算新鮮,鬆開挎著顧臨深的手臂,拿著購物籃挑選。
“我打個電話,挑好了告訴我。”顧臨深叮囑了宋言謹一聲,退至角落的位置坐下打電話。
宋言謹答應著,格外專注的挑選水果。在這兒還能看到香梨,實屬不容易了。異國他鄉,看到國產的東西就會有種親切感,聽到熟悉的國語更是如此。聽到有人在說國語,宋言謹偏頭看了一眼。
隻見外國洋店主正在和宋言謹同樣膚色的女人交流著,宋言謹站直了身子,好奇的盯著。
那女人頗為感激的看著老板,說了一句:“那就謝謝你了。”
說著,女人轉過了身,她帶著笑意的眸子和宋言謹好奇的眸子一下子撞到了一起。兩人皆是一驚,女人手裏的水果袋猛的一鬆,幾個紅紅的蘋果滾落在地。宋言謹第一反應就是彎腰撿起她腳邊滾落的水果。
宋言謹也沒有想到會這裏遇到楊若琳,並且還是在這種場景之下。
楊若琳剛進去那一年,宋言謹就聽說她因為鬧事被人劃傷了臉。已經這麼久過去了,楊若琳臉頰上的傷疤依舊明顯。
“給你。”宋言謹有些尷尬,將自己手裏已經撿起的蘋果遞給她。
楊若琳猶豫伸出自己的手,指尖蜷縮著,碰觸到蘋果還是伸展接了過來,有些不自然的看著宋言謹:“謝謝。”
宋言謹無意看到了她的手,指尖和手指側都磨出了老繭,甚至有些破皮,這一雙手,早已和那個囂張跋扈的楊若琳不同了。這些年,看來,她過的並不好。
“你……和以前很不一樣了。”楊若琳微微抬頭看她,緩緩說了一句。
現在的宋言謹穿著搭配的很好,氣質也不同了,她知道怎麼把她自己穿的好看。
“謝謝。”宋言謹回應著她的誇獎,她想,楊若琳應該是表現良好被提前放出來的吧。
楊若琳呡了呡紅唇,將她丟落的水果全部都裝進了袋子裏,目光無意撞到角落裏打電話的顧臨深,她愣神了片刻,臉上染過了一抹苦澀,她不願在這兒多留,提出了告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宋言謹退到一旁給她讓了路,楊若琳從宋言謹身邊錯開出去。老板聽到宋言謹講的也是國語,忙過來搭話:“你和若琳認識?”
突兀冒出的聲音讓宋言謹回過神,看了老板一眼,淡笑:“算是認識吧。”
“她又騙我,說自己在國內沒有朋友,這不是有朋友嗎。”老板半開玩笑的說著。
宋言謹側過臉,有些好奇的詢問老板:“我能問,她在這裏做什麼工作嗎?”
“哦,具體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她老公是一所私立學院中文老師。你要找她嗎?我可以把她丈夫的地址給你。”老板格外熱情的詢問宋言謹。
宋言謹搖了搖頭,感謝的拒絕:“謝謝,不用了。”
“這些多少錢。”宋言謹說著,已經把自己手裏的水果袋遞了過去。
老板幫她結了賬,宋言謹忙衝顧臨深招了招手。他起身過來,兩人出了水果店。
她剛剛和別人閑聊顧臨深是看到的,顧臨深接過她手裏的水果袋,問了一句:“是不是遇到熟人了?”
“沒有,就是閑說了幾句話。”宋言謹搖頭否認。楊若琳於他們而言,早已是久遠的記憶,沒有必要再被提及。
回到酒店,宋言謹和孩子視訊了一會兒才上床休息。
臨近婚禮這幾天,她的睡眠一直不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顧臨深側身抱住身旁的她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睡不著。”宋言謹喘了一口氣,她轉過身靠在顧臨深的懷裏,抬頭看著他問:“你說,我是不是有婚前恐懼症?”
顧臨深垂眸看她,她的臉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痕跡。顧臨深扶著她的頭靠近他的胸口:“別多想,婚禮是一個喜慶的儀式,要是因為它生病,多不值。”
宋言謹撇了撇嘴,歎了口氣:“你陪我說會話,我真的睡不著。”
顧臨深答應著她,給她講了個故事。這個故事是平時哄恰恰睡覺的,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