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你不覺得這樣做過於麻木、殘忍嗎?”
“哼!麻木?殘忍?真是可笑至極!我的小師妹,怎麼說你也是一位劍帝初階的強者,修道已有數載,難道怎麼多年來,你還未看破生死,或者說你還不明白嗎?所謂的麻木,殘忍等詞,不過是弱者的墓誌銘而已!”柒致遠看著寒師秀,嘴角微微冷笑,語氣生冷、肅殺的說道。他的話語間,透露且傳遞著一種對於寒師秀所說的麻木,殘忍等詞不屑態度。這樣的態度就像是一個對自己百分之百有信心考滿分的人,結果卻有人說他不能考及格時所展現出來的無比高傲的情緒。而毫無疑問的是,在柒致遠看來,他就是那位對自己有著足夠信心的人物,或者說不是他嘴裏的弱者,是一位強者!一位把自己定義為強者的人,突然聽見有人如此說他,心裏自然是憤怒的。
隨著柒致遠的話說完,寒師秀眼神破為複雜,甚至顯的茫然無措的看著他。而後陷入了沉默中……
偶有幾片飛舞的花瓣落在她的肩和頭發上,好似突然間為其戴上了一支桃花妝的玉簪,衣襟浮動間,她風華絕代的容顏因此點綴,增添了一抹無與倫比的活色。如果不是她此刻過於沉默,若有所思,微微一笑間定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正當她抬頭準備說話時,卻不想柒致遠在她開口前說道:“此事,師妹休要再提,我意已決。如若此次真尋得世外桃源,找到天問,我天劍宗必當不匱餘力,不惜任何代價,勢必奪得天問!我想,這也是掌門師兄吩咐我們帶眾多出色弟子前來的原因。到時候,還請師妹早些出手相助才是,以免我天劍宗損失慘重。”
“這,這是必然。”寒師秀沒想到柒致遠時機拿捏的如此之準,不但趕在自己之前說話,更是搬出了掌門師兄。在她眼裏,這是以往的二師兄所不曾展現的,或者說是柒致遠隱藏的太深,以至於她不適應,倉促間忙應對道。
得到寒師秀這樣的回答,柒致遠臉上略帶微笑的看著一旁未說話的楚飛,道:“楚師弟,到時也請早時出手才是!”
“哈哈……這個無需二師兄提醒。對於天問,我已掛念多時,有生之年若有幸見之,不用多說,我楚飛必然第一個衝上去搶奪。我可不管他麻木還是殘忍,在我楚飛的世界裏,對於寶物,能者居之,不管搶也好,殺也罷,反正就是要弄到自己手裏才放心。”
“如此甚好!我相信,有師妹和楚師弟在,若真有天問,必然是我天劍宗的囊中之物。”
……
“稟告師尊,我等對周圍一番探查下來,皆未發現任何異動。”剛去探查的弟子陸續回來後,有一弟子上前道。
“找,繼續找,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陶潛《桃花源記》裏所描寫的‘山有小口’之處。”對天問勢在必得的柒致遠聽到這一失望的信息,顯的有些不耐煩,語氣重重的說道。
“是”隨即,眾弟子再次離去。
見柒致遠漸漸喪失了等待的耐心,楚飛上前說道:“師兄何必心急,焉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之理!”
柒致遠看著近前的楚飛,“師弟,不是我心急,隻是這《桃花源記》在民間流傳廣泛,一旦其他宗門得知,到時候人多眼雜,行動多加不便,如若此次錯過了天問劍,便是辜負了天劍宗幾代人的囑托,到時候你我皆成為了天劍宗的罪人啊!”
“唉,說來也是……”楚飛心酸的冷歎一聲,說道。
“師兄,想來陶潛《桃花源記》中‘山有小口’應該就是我們麵前這座山,隻是如今被陣法隱藏罷了。我猜想,當初那武陵人應該是無意間觸動了某些禁止,或者說陣法本身出現了問題,因此武陵人方才得以進入其間。”
“我也覺得如此,可關鍵問題是對那陣法你我皆一竅不通,你看眼前這山,就是一連貫的整體,嚴密無實,何以找到陣法根源所在,以破之?”柒致遠巨細無遺的看著武陵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