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鳶聽到傅靈熙的聲音,眉頭微微皺了下,這個男人從她嫁給他的第一天起,她就對他沒什麼好印象,所以後麵他的冷落倒是讓她鬆了口氣,現在看著他一副好哥哥的模樣,心裏就忍不住一嫌惡,他懷著怎樣的心思,恐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果不是以前的靈鳶總是灰頭土臉的,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忍下心裏的厭惡,靈鳶勉強掛起一抹笑容對他說道:“多謝大哥關懷。”
“小妹這話客氣了,作為哥哥關心妹妹是正常的事情。”傅靈熙笑眯眯的看著靈鳶,想了一下又說道:“對了鳶兒,父親可告訴你讓你與我們一同去四賢書院的事情?”
靈鳶聽到傅靈熙的話,心裏很是詫異,這都是怎麼了?為什麼都在說四賢書院的事情?難道四賢書院的招生條件放寬了,怎麼誰都能去了,沉默了片刻,靈鳶才開口說道:“沒有!”
傅靈熙見靈鳶一副不想理會他的樣子,眼裏閃過一道陰霾之色,隨即又掛上了一貫的邪氣笑容,站起身對著靈鳶說道:“我想是父親想要給妹妹一個驚喜,所以才沒有告訴你,你就當今日哥哥什麼也沒說,你也什麼都不知道,哥哥先回屋歇息了,妹妹也早些回屋。”說完深深看了靈鳶一眼,轉身離開了涼亭。
瞳菊一直在旁邊聽著,等傅靈熙離開之後,才走到靈鳶身邊說道:“小姐,四賢書院是什麼地方?聽上去好像是學堂,可是學堂不是不允許女子進去的嗎?”
靈鳶聽到瞳菊的話,抬頭看著她說道:“四賢書院不同於一般的學堂,能進去四賢書院的,不是王侯將相,就是達官貴人,最不濟也是商賈富豪,裏麵教的東西也不僅僅是四書五經。”
“原來是這樣啊!那小姐也要去嗎?”瞳菊自然是不知道,靈鳶是不去也得去,誰叫那幾個男人都要去呢!更何況她自己也一直都想去見識一下。
“去與不去,不是我說了算,沒有四賢書院的邀請帖,就算是當今皇上,也進不了書院。”靈鳶單手支著下巴,嘴角微勾,神情莫測的看著涼亭外波光粼粼的荷花池,對著瞳菊說完之後站起身說道:“回屋吧!”
經過靈鳶這麼一解釋,瞳菊明白了三分,卻也更加的糊塗了七分,她明白了四賢書院很厲害,既然需要那個什麼帖的,那大少爺怎麼進的去啊!還是說,他已經拿到那個什麼帖了?
回到暢春苑,靈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練功了,於是對瞳菊說道:“瞳菊,你回屋休息吧!不用伺候我了!”
“可是小姐……”瞳菊反射性的想說什麼,又猛的反應過來,小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姐,不用擔心誰來欺負她,而且她也沒忘記,小姐上次和那些劫匪動手的時候,可是會武功的,頓了一下,瞳菊又說道:“奴婢為小姐準備好沐浴的熱水再下去。”說完轉身走出了院子。
靈鳶看著瞳菊離開的背影,笑了笑,走進了屋,看著掛在床頭的寶劍,走上前將它取下,慢慢的拔出鞘,冰冷鋒利的劍身在月色的映襯下閃著寒光,讓人心生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