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看著到嘴的獵物就這麼死了,豺狗忍不住大罵一聲,下意識衝到陽台往下一瞧,整個人突然傻了。
萬成也覺得很奇怪,那個性情剛烈的女人明明從位於八樓的房間跳下去了,居然在身體撞擊地麵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這也讓萬成感到很不對勁。
豺狗趴在陽台俯身一望,便看見一個身體被藍色光盾籠罩起來的男人雙手接住了張敏,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嘴巴不由地驚成了“O”型,要知道這麼高的距離要徒手接住一個成年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那是什麼東西?”豺狗喃喃地說道。
然而他沒來得及說更多的話,就被萬成一把捂住了嘴巴,整個人被後者拉開了陽台,回到臥室。
“噓!”看到樓下的人似乎在朝他們抬頭張望,萬成顯然有些緊張,他雖然也不清楚那個被藍色護盾包裹起來的麵色冷峻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東西,但他敏銳的嗅覺以及在末世生存的經驗都給他發出了危險的信號,告訴他必須遠離那個男人才能保住性命。
“我們從樓頂想辦法脫身!”萬成湊在豺狗耳朵上麵說道。
但豺狗顯然不以為意,雖然初看時令他吃了一驚,但現在他已經緩過勁兒來了。在豺狗的意識裏,最強大的幸存者都是有槍在手的人,他和萬成手裏有兩把槍,而對方雖然來了4個人,卻隻有一把槍,他覺得自己很有把握幹掉那個裝B的男人。
“怕什麼!”豺狗對萬成發出一聲斥責,“不就是罩著一個藍色的蛋殼嗎?那隻是障眼法罷了,我們兩個人兩杆槍怕他個鳥?”
萬成雖然與豺狗搭檔了兩個多月,然而,他並不在乎豺狗的生死,看他不聽從自己的勸告就準備獨自溜走,他拍了拍豺狗的肩膀,正色地說:
“我最後再勸你一句,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是要走了!”
“你個孬種!”麵對萬成的臨陣脫逃,豺狗胸中鬱積了很大的怨氣,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你趕快滾,以後別在我麵前出現!”
萬成並不生氣,隻是對著豺狗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便獨自一人衝出門去,順著樓梯往上攀爬。
豺狗在房間逗留了一分多鍾,也想到了一個伏擊的辦法,他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步槍,信步往樓下走去。
……
從陽台往下跳的時候,張敏其實早已下了必死的決心,她甚至因為害怕而緊緊閉上了眼睛,當身體在空中翻騰著往下墜落的時候,張敏還產生了一種解脫般的暢快感。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世界了!我受夠了!”
這是在墜落之際張敏的所思所想,也是她在人世間最後的一個念頭。
然而,當她落地之時,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撞在了某種非常柔軟的東西上麵,雖然下落的趨勢震得她頭皮發麻,但那種應有劇痛並沒有侵入她的身體。
“怎麼回事?”
張敏在腦中發出一聲詢問,伴隨著撞擊的眩暈感,她的意識有點輕度的渙散。
時間,重要的是時間,張敏逐漸意識到,從自己跳樓開始到現在起碼過去了一分鍾,而此刻她應該早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