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鷹在前乾鶴居後 道器為攻困陣主守2(1 / 2)

恰在此刻,關住五隻乾鶴的困陣也有了裂痕。

一邊是數不勝數的黑毛玄鷹,另一邊是品階頗高的金光乾鶴,兩個人修夾在中間,顯得格外勢單力薄。

秦悅凝神應對著那五隻乾鶴,不敢傷了它們,隻好勉力搭出一個又一個陣法攔著。靈力耗得飛快,心神卻不敢有半點懈怠,一麵飛快地演算陣法,一麵盯著乾鶴的一舉一動,當真苦不堪言。

那幾隻乾鶴也不傻,雖然獸瞳裏麵都充著血,看上去已然失了理智,但它們好歹也是升至八品九品,通人言、辨人意的高階大妖,自然看得出來秦悅一直以困代攻,顯然不欲取它們的性命。

就在這時,一隻九品乾鶴的眸子忽然褪去了血紅,轉而變成了一片清明,它長唳一聲,停下無休止的攻擊之舉,腦袋朝著秦悅,喃喃問了一句:“你,為何……”

可惜話還沒有說完,猩紅色的眸色又浮現了出來,扇著翅膀懸在半空,猛然俯衝,朝秦悅衝了過來。

秦悅在它眸色變化的那一刻便做好了準備,此刻不慌不忙地扔出了一個剛剛算好的困陣。這個陣法埋在一塊碎石裏頭,她本是隨手一扔,誰知正好砸在了那隻疾飛過來的乾鶴腦袋上。

估計那乾鶴也是一陣頭暈眼花,竟連翅膀也忘了扇動,直直地墜了下去。

秦悅看得目瞪口呆,顫巍巍地問了翡翠一句:“我是不是把那祥瑞之獸給傷了?”

方才翡翠還特意叮囑了她,乾鶴是順應造化的祥獸,殺之或損福緣……

其實這裏最為擔驚受怕的便是翡翠。它修為雖有八品,可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真要論起來,還不如元嬰中期的啟涵。它聞言謹慎地探出了半個腦袋,便見五隻乾鶴隻剩了四隻,一齊惡狠狠地瞪著秦悅。

翡翠幹巴巴地笑了兩聲:“想來你福澤深厚,損一點也是無妨的。”

秦悅的神色呆滯了一會兒,很快清醒了過來,運靈結出幾個法印,打算同剩下的乾鶴決一死戰。

她心道:“傷一隻也是傷,傷五隻也是傷。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它們一網打盡……再帶著啟涵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算是功德一件!”

她已做好了心理建設,孰料剩下的那四隻乾鶴竟沒有飛過來同她拚命,而是停在了原地,彼此轉著腦袋,發出了悠長的鶴鳴,仿佛在商量著什麼。

片刻之後,兩隻八品乾鶴身形一轉,並未衝秦悅飛來,而是徑直向下飛去。

秦悅微驚,暗忖:“它們莫非是去尋那隻被我砸傷的乾鶴了?嘖,真是有情有義,顧念同族之誼。”

不過還有兩隻乾鶴留在了這兒……一隻八品,一隻九品。秦悅不敢掉以輕心,手上仍掐著方才的法訣,一雙眼睛卻在注視著乾鶴的一舉一動。

也不知是不是幻覺,她仿佛看見那幾隻乾鶴的妖瞳正由猩紅轉為墨色,仿佛恢複了理智。

她在看乾鶴,而乾鶴也正在看著她。此刻後者並沒有顯露出半點攻擊的意思,看上去也討喜了不少。一身金燦燦的羽毛,在日光的照耀下尤為璀璨,遠遠看去,仿若聖光——確實是個祥瑞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