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和露露開始越來越熟悉的時候,我心裏卻始終還有著很多的疑問。
首先當然是她和孫軍之間的關係,即使在和她認識了這麼久以後,我從來沒有再從她嘴裏聽說過半點她和他的事情,盡管每次露露的約會我都精心地想方設法地讓彼此都高興,但始終她沒有和我有過任何的承諾,我不知道我這次麵對的究竟是愛情還是什麼也不是。
我越來越無法克製自己想知道答案,但又始終在顧慮著萬一答案不是我所期待的。
記得有部電影裏說過,一場完美的愛情就如同一顆鳥糞落在了八萬人體育場裏的你頭上一樣,雖然你會不相信,但真的還是有可能。
晚上11點的時候,如約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喂,睡覺了啊?”
“哪呢,不接你電話我哪睡得著啊?”
“幹嗎呢?”
“看笨笨睡覺。”
“這麼無聊啊?”
“看笨笨睡覺是一種享受。”
“笨笨今天乖不乖啊?”
“晚上我加班回來得晚,它都餓瘋了,回來差點沒連我腿一塊啃。”
“你早上多放點狗糧給它啊。真是的,加班也不能餓了笨笨啊。”
“我哪知道今天要加班啊,頭下午突然說的,趕那條路資料。笨笨這東西,就給你寵的,現在稍微差點的東西都不肯吃了,嘴都給你喂刁了。”
“笨笨這麼可愛,給它吃點好的也是應該的啊。你自己少抽點煙,省下的錢給笨笨買吃的不就行了。對你身體又好,又可以給笨笨吃好的。”
“小姐啊,我一個月都抽不上一包煙,再說了,我身上煙十有八九都是散給別人的啊。”
“我不管,反正你不給笨笨吃好的就是不對。”
“好好好,大小姐,說不過你。對了。這個周末我們再去遊泳好不好?”
“遊泳啊,不想去了,你就會把我往深水區拽,再說了,我怕曬。”
“那我們去吃大龍蝦吧。”
“這個倒可以考慮。不過,我憑什麼非要和你出去啊?”電話那頭,小姐脾氣果然又來了。
“你反正沒事嘛,難道你不想見笨笨啊。”
“你就知道拿笨笨來唬我,不過好幾天沒見到笨笨了,我還真想它呢。不過這周末我可能要跟我媽媽去人家家裏,為了找工作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你上次不是和我說準備進你媽那單位嘛?怎麼樣了,搞定了沒?”
“就是去她們單位頭家裏,估計問題不大吧。”
“那到時候可要請客啊。我帶笨笨非吃窮你!”
“去去去,憑什麼請你啊,就算請,也隻請笨笨,饞死你!”
“沒有天理啊……”我的招牌回答想都沒想就跟了出來。
“周末再說吧,我有空就打你電話。”
“那我們再來討論一下你是在古井上麵的旋轉餐廳還是在金滿樓擺這桌大宴呢?”
“去去去,討厭,誰說要請你了。不和你瞎掰了,我要睡覺了。”
“這麼早就睡啊,再聊會啊。”
“你明天不用上班了啊。當心你們頭又衝你!”
“沒事情,反正老油條了。他也習慣我遲到了,哪天準時上班我怕他適應不了呢。”
“還是早點睡覺吧,我也困了。我好像聽見我爸爸起來上廁所了,不和你說了,拜拜了。”
“噢,那拜拜,周末等你電話啊!”
“知道了。我不說了,掛了啊。”
一個人住就這點好處,多晚打電話也沒人管。
掛了電話,看了眼睡得跟豬一樣的笨笨,嘴角似乎都還掛著晶瑩的哈拉子,我也給它傳染得有了睡意,把CD機放上了我私家催眠曲——莎拉·布萊曼的精選集,把音量調到了最低,關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