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地主大多們都靠祖上省吃儉用,積少成多,然後買地,買房,擴大家業,財富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多,經過幾輩人的努力,終於過上了令人羨慕的富裕生活。
邱府的財富正是如此。
他們的錢可以用黃金蓋房子,名下的地連綿好幾裏,站在路上看不到邊。生在這種富得流油的家族裏,是很多人的夢想!
人心總是不足的,別人羨慕得他們眼睛發紅,他們卻羨慕別人能當官。
有次家宴,大家酒足飯飽之後,邱家老大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想不到我們邱家雖富,往上數三代竟沒有一個讀書人,更別說當官了!”大家聽了,麵麵相覷,深有同感,彼此感慨一番之後,這個心結竟埋下了
到邱一瀧的爺爺那代,已經是第五代了,仍然沒有一個讀書人。於是,三兄弟便按耐不住了,相互商量了多次,決定請個大師,在府中擺下風水大陣,催生一個當官的子孫。
金銀財寶,總是分外誘人!
重賞之下來了一個姓李的道人,此人神通廣大,能呼風喚雨,他用一件千年的法器在宅子裏擺了一個龍門大陣,陣眼就安在西邊湖畔假山下。
果不期然,老大的兒子生下一個男孩,從小就通透異常,聰慧可人,記性特別好,接下來就上演了一個神化般的成功史:少年登科,平步青雲,如今已官至二品,此人便是邱一瀧的父親,邱義天。
邱義天出世後,像吸幹了家族的福祿,三兄弟相繼去世,竟連他們的子嗣也一個個陸續病死。
佑大的宅院,就孤零零剩下了老大留下的這一脈。
如今邱一瀧也長大成人,娶妻生子,這本是大喜事,卻想不到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那是一個詭異的晚上,夜深人靜,蟲鳴直鳴。
邱一瀧從睡夢中驀地醒來,忽地聽到樓下有人在細碎碎地說話,聲音輕微,隱約入耳。
他本不打算計較,心想,必定是哪個夜不休的下人,他們聊一會兒也便散了!誰知,閉上眼睛,在床上輾轉反側半響,還是聽到那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終於,他怒了。
他唯恐吵醒枕邊人,輕手輕腳地爬起來,隨手披了件外套,氣衝衝跑下樓,打算好好地訓斥那些呱噪的下人。
誰知,他到樓下一看,什麼人也沒有。
邱一瀧暗暗奇怪他們怎麼躲得這麼快,又以為是自己耳虛,聽岔了,怏怏地轉身,卻聽到院牆那邊傳來同樣的聲音,分明就是剛才那一夥人。於是,他氣呼呼地追了過去。
不知為何,鬼使神差,他來到了湖畔假山。
想到這,邱一瀧悔不當初。
他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鬼迷心竅了,才會莫名其妙地走進假山,好奇走進密道,大意損壞了法器,破了陣眼。
光亮一滅,手上突然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自從那晚迷糊糊從假山回來後,邱一瀧便大病不起。家人心急如焚地四處尋找治病良方,卻一點用也沒有。
就在大家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白衣少年不請自來。他自稱姓陸,名旺。此人神情冷傲,會幻術。他與一瀧達成一個交易:引東風下山,並允許他在府中設局,格殺勿論!
“自從你們走後,我是惴惴不安,生怕做了什麼大惡的事。如今看到沒人受傷,我就放心了!”邱一瀧釋然而笑。
東風麵色凝重,沉思不語。
清秋忍不住央求他:“他也怪可憐,不是真心使壞,你就放過他吧?”
“那個姓陸的騙了他,但是有兩件事沒騙他。一是他就要死了,即便我現在放過他,他也活不過明天!”
“那另外一件是什麼?”樸淘探著腦袋好奇地問。
東風緩緩地說:“世上除了我,沒人可以救他!”話音剛落,邱一瀧的眼神瞬間劃過一道亮光,可是悄然間熄滅了。
他是明白,人家不殺他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會再救他?
東風麵色凝重,站起來歎了口氣說:“我懷疑擺下這個大陣之初,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個李道長應該跟那臭老頭有關。”
他們三人都異口同聲地問:“誰?”
東風麵色一暗,哀傷地吐出三個字:“我爺爺!”
聽完,大家全愣住了!
東風的爺爺是個道士,清秋知道。
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他的人水平非常高,接近於神話的地步。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個有點邪氣的陣法竟與他有關?
這陣法看上去奇效,牽涉因果,禍害極大!
東風站起來,沉聲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我還是幫你重新布一個吧!”說著,轉身下樓去了。
“多謝!”邱一瀧聽罷,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