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紫禁城武英殿,多爾袞端坐在九龍椅上,眼睛偶爾流露出的一絲威嚴,顯示著這個攝政王才是大清王朝的實際掌權者。
大殿上,站立的大清宗室、投降的明朝將領,尼堪、多鐸、豪格、鏊拜、吳三桂、範文程、洪承疇等將領濟濟一堂,顯的倒有一番氣勢。隻可惜的是眾人臉上並沒有一絲表情,無論是大權在握的多爾袞,還是剛剛建立大功的多鐸與你堪了。
“怎麼,李無庸一來,就把我們滿州的男兒給嚇傻了?”多爾袞也確實有兩把刷子,一時間就挑動了滿州一係的怒火。
鏊拜大聲嚷道:“王爺,您說怎麼打,奴才就怎麼打,您讓奴才上東,奴才決不往西,您讓奴才把李無庸的鳥蛋挖下來,奴才決不擰他的頭。”滿州出身的將領好不意外的都是馬上將軍,打仗的能手,但是若論心機和治國的才能來說,還是不如漢人出身的幾個人。吳三桂與洪承疇望了一眼鏊拜,眼睛裏盡是看白癡的眼神。李無庸真的要是那麼好打的話,攝政王怎麼在他底下,沒有一次贏過呢!
“範先生,你怎麼看?”多爾袞也知道有些事情依靠他手下那些隻會打仗的將軍是辦不成事情的,當下朝大清第一謀士之稱的範文程。
“王爺,李無庸這次傾全國之兵北伐,聲勢浩大,顯然不成功便不回朝的架勢,近二十萬人馬都壓在黃河一線,顯然是想突破我軍黃河防線,直抵京師,擒賊先擒王,隻要把王爺逼出了京師,那其他各地的情況就好辦了,臣想請問王爺,能否在黃河一線抵擋住李無庸的大軍?”範文程倒是絲毫不給多爾袞麵子。
多爾袞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本王沒有把握,李無庸擁有水陸兩路大軍,陸上也有四五萬騎兵,雖然不能與我大清的騎兵相比較,但是在關鍵的時候,還是能給我軍最大程度的製造麻煩,而李無庸手下的火銃的數量也比我軍要多的許多,近衛軍近五萬人馬都已經裝上了,而細作還說,唐軍在小規模上,還裝備了一次可發二十七下的火銃,而且裝彈藥的時間也被大大縮短了,就算我軍能衝破對方的火銃陣,那也是死傷的差不多了,另外本王還繳獲了一柄戰刀,你們來看看。”說著從旁邊的太監手裏拿了一柄戰刀。
一陣光閃,眾人眼睛一刺痛,好半響才看清楚多爾袞手裏那柄戰刀,刀身狹長,刀背厚實。“雪楓刀。”吳三桂大吃一驚。
“雪楓刀?”多爾袞嘴巴琢磨了一番,轉首對吳三桂問道:“平西王認識這把刀?”
吳三桂臉色一紅,道:“當初李無庸任前明薊遼副督師的時候,小王曾在他的手下,看過他手下的騎兵都是配製這種戰刀的,聽說是一個叫做彭雪楓的人發明的,特別適合我們漢人的戰刀,利於劈砍,而且刀鋒銳利,平常的戰刀不是它兩合之敵,隻可惜這種刀的製作方法,小王不知道。”
“不錯,平西王說的不錯,本王也曾試過了,砍起來是比我們的戰刀要順當的多,李無庸真是個人物啊!”多爾袞歎息道。
“其實我軍還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水師問題,自從李無庸派人從山海關斷了我們的退路後,臣就想到這個問題了,天津的海河一路暢通無阻,而天津到通州,再到北京不過一天的路程,要是李無庸稱我們大軍雲集黃河的時候,派一隻偏師來偷襲北京,倒是讓我們防不勝防,臣以為可以派人在海河沿岸密布炮台,紅衣大炮雖然製作比較麻煩,但是海河自成便橋以下七十裏,河道狹窄多彎,如果在這裏配製紅衣大炮的話,李無庸的水師進了這裏後,如同甕中之鱉,可以給予對方以重創,如果再在大沽口派兵據守的話,效果就更加了。”範文程摸了摸胡須道。為了自己的名聲,此老在反對漢人江山上倒是不遺餘力了。
“範大學士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鏊拜,你去發動民夫,給本王修炮台。”多爾袞見有一條可以保住北京的方法,連忙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