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客氣了。請坐。”武昌總督府的部院大堂上,羅振川倒是沒客氣的坐在上首,而接下來的是曹百原、趙鏡波以及陳氏三兄弟和其他的將校,而另一麵,都是昨晚幸存下來的史可法等人。不過他們都沒有坐下來,史可法與何騰蛟更是臉色通紅,十分的尷尬,想當初,這裏的地盤還是自己的,這裏的位置就是自己坐的,可是如今,不過一個晚上而已,位置就倒了個兒。
“羅將軍,你也不必假惺惺的,我等都是貴軍的俘虜,在這大堂之上哪有我們這些敗軍之將的座位?”史可法把臉撇到了一邊。
“哈哈哈。”羅振川笑道:“史大人此話差矣,雖然你我兩軍也曾交過手,不錯,那個時候要是擊敗了你們,你們也確實是我們的俘虜,但是如今不同了,就在昨天夜裏,你我兩軍共計三十萬人馬,一起擊退了我們大家共同的敵人,你我不能說是敵人了,應該說是盟友了,既然如此,史大人在這裏怎麼沒有座位了呢?我們大唐也是禮儀之邦,這待客的規矩還是知道一些的。”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何騰蛟見原本是自己的座位被羅振川很不自覺的坐在那裏,心裏就有一肚子的火了。“既然是盟友,為何還要占領武昌城,難道不知道這是大明的領土嗎?”
“大明?何大人你說的那個大明好象已經被尼堪給滅了吧!你們的皇帝,哦,也就是我們陛下的小舅子,也好象是被尼堪給虜走了吧!大明朝已經滅亡了,就滅在你們這些人的手上的。”趙鏡波不屑的瞟了何騰蛟一眼,根本不顧及臉上就要滴出血的兩位前明重臣。
“如今我們大家都有著共同的敵人,有著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雖然尼堪已經損失了不少的兵馬,但是並沒有損傷元氣,此事還是在一起商量的好。更何況我朝皇帝陛下對列位大人可是仰慕已久,待到陛下旨意一到,諸位大人的封賞也就下來了。”曹百原打著嗬嗬說道。
“隻要能打胡人,都好說。”郝搖旗揮了揮手道。
“李無庸倒是一個可以投靠的人。”李錦一隻手已斷,加上都是漢人,也說的很幹脆。
“我不是李無庸的臣子,恐怕這封賞也不是我等能接的吧!”何騰蛟臉上露出一絲奇笑。
“我史某人不屑與爾等為伍。”史可法拒絕的倒是很幹脆。
“啪!”羅振川猛的一拍桌子,指著史可法大罵道:“不要以為陛下敬重你,就以為本將就怕了你,要知道天下局勢已定,明朝早已滅亡,清軍也是將死之蟲,我大唐皇帝陛下英明神武,一統天下之日指日可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連你們的公主都做了我們陛下的妃子,更何況你一個小小的書生,安能弄出什麼風浪來。”
“大將軍息怒,史大人為天下名士,乃為陛下所重,還是好好勸說的好。”曹百原在旁邊勸說道。
“哼!”羅振川冷冷的哼了一聲,那曹百原見狀,隻得招呼眾人到他帳安歇。
過了半響,隻聽的大帳內,曹百原與羅振川兩人哈哈大笑聲。
“你還真逗,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曹百原說道。
“怎麼你不願意唱白臉啊!”羅振川笑罵道:“要是讓他們說起來,局勢豈是你我能掌握的,哼。如今他們也隻能在軍營裏好好呆著了。”
“說的也是,兵都沒有了,還能打算怎麼辦!先耗著,總有一天會屈服的。”曹百原歎了口氣道:“如今尼堪已經退到商州了,湖北大局以定,也不知道陛下那裏怎麼樣了?”
“陛下那裏我倒不怎麼急,畢竟陛下久經沙場,平時也隻有多爾袞怕他的份。我擔心的李岩那裏,不是軍事大學出身,打仗仍然是老一套,手下的火器也十分的稀少,不知道能不能守住虎牢關。百原,大哥想派趙鏡波帶領五千人馬護送幾十蹲火炮過去,你看如何?”羅振川望著曹百原說道。
“小弟沒有意見,送過去也好,一旦虎牢關被突破,陛下的腹背受敵,結果可不是我們可以承擔的,反正湖北大局以定,隻要我們穩紮穩打,把尼堪逼到黃河北麵是不成問題的。”曹百原無所謂的說道。
在李無庸的三路大軍中,論裝備,論戰鬥力,李無庸的主力是最強的;論敵人之弱,那也就是羅振川與曹百原的西路大軍了,但是若論戰鬥力和武器裝備,那就要數駐紮在虎牢關的李岩了,由於李無庸如今手下軍隊眾多,而火銃製作程序複雜,唐帝國經過數年的製作,如今也隻是在全軍一半以上進行了裝備,而李岩更是加入唐帝國不久,手下的十萬人馬根本來不及裝備這些家夥,而手下的火炮也隻是在李自成的時候,帶來的小口徑的實心炮,根本不能與其他軍隊相比擬,而更讓人擔心的是,他的對手,是清軍中的二號人物,多爾袞的弟弟多鐸,手下不但有十萬鐵騎,而且還有數十門紅衣大炮,當初他也是靠這些大炮,才能攻下李自成重兵防守的潼關天險,這個時候兩人的擔心也不是不是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