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專屬於自己的災禍。或因身份,或因性格,總有對應的劫難。
欣蒂聽完蒙擊的講述,她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個錯誤。或許是在行業裏投入的精力太多,眼界有些收窄了。她對其他人說道:“不早了,各位,今天先到這裏吧。”
建築188的這些中流砥柱們當然知道老板的意思,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整理,猢猻退散般撤出了會議室。剛才煙霧繚繞的喧騰場麵,轉眼風卷殘雲,屋內隻剩下欣蒂和蒙擊兩個人。
欣蒂正視著他:“你還知道什麼?”
“這條線索早就斷了,我一度認為是死胡同。”蒙擊對於奧斯特裏亞之行仍舊充滿著疑問。以前在部隊裏,什麼都不用管,聽從命令就好。現在他發現,得到解答的問題越多,由此引出的新問題也越多。
如此看來,這幾條線索都聚攏到了同一個方向,石毅的養女酒芯糖。她和石毅、還有奧斯特裏亞諸多未解決的怪事,都有很深的聯係。
蒙擊感覺到自己所接觸到的線索太少,根本不足以作推測。
“也許我不該問,但是,我想聽你說說,你所知道的酒芯糖,關於她的任何事情。”
欣蒂歎了口氣,眼中不再含有****的輕佻,而是某種苦悶與矛盾:“大都是商務方麵的,我想你不會感興趣。”
“如果不是造成我四哥遇害的原因。”
“石董事啊,好吧,我和他的第一筆交易,就因這位酒芯糖出了亂子。”欣蒂將椅子轉了個方向,姿勢更加真誠端正,“我曾經跟你說過,酒芯糖遭受過兩次綁架,有驚無險。當然了,她這樣的富家千金,愛冒險、行為幼稚,遭遇綁架這樣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不過呢,”
她轉而望向投影幕,那上麵映著巨大的酒芯糖的臉,“實際上,這小姑娘遭受過三次綁架,第三次的過程非常蹊蹺。”
“是在你和四哥交易期間。”
“是的。確切地說,是在這筆交易已經進行到無法後退的時候。”欣蒂接著說,“當時,石董事就坐在我對麵,他接到家裏的電話,說酒芯糖失蹤了。實話實說,他不以為意,告訴我這個姑娘就是如此頑劣,離家出走是常有的事。可沒過幾天,石董事就收到勒索信了,數額非常巨大。那個時候,正是交易的關鍵時期,一筆非常燙手的生意。”
欣蒂看了一眼蒙擊,她確信蒙擊知道這種東西的嚴重性,“中央大陸生產的暗劍無人戰鬥機,條約禁止的產品。砸在手裏一天,危險性就累積一天。”
“但是,你沒有進行交易,讓四哥去付贖金?”
“你怎麼知道。”欣蒂恢複了往日那狐媚般的笑容,“還是你了解我。”
“嗯,其實也不是,來的時候我看到地庫帷幕內停放的暗劍無人機了。”
“你就不能撒個小謊騙騙我麼。”欣蒂嘟起她丹紅若梅的嘴唇,又笑了起來,“說得沒錯,那時候我決定冒險,暫停交易,勸石毅交付贖金。”
“你認為綁架者的背景不簡單?”
“沒錯,比想象更複雜。”欣蒂聳聳肩,“但是,也許我的策略被看破了。酒芯糖是自己回家的,她聲稱沒有遭到綁架,隻是想離家出走而已。後來嘛,石董事卻執意要找出綁架者,並懸賞重金。”
“我記得他對外界說,是有人對他本人進行死亡威脅。”
“這就是‘被扭曲的事實’。所謂的綁架者威脅說,石董事如果再追查,就把他搞掉。當然也能算做對他本人的死亡威脅,隻不過事出有因。”
“接著,他想用標記過的鈔票償付傭金,結果反倒暴露了和那個組織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