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好黑!這什麼地方?老子不會就這樣掛了吧?我幽幽醒來,入目的卻是一片黑暗。連忙想起身看看,猛然發現渾身都疼痛,這才想起那場架打得,可真是悲慘。
媽的,這仇不報,老子就不姓楊。我心裏暗暗發誓。強自把這些事情丟在腦後,仔細觀察我周身的環境。
可惜的是,我發現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我心下駭然,媽的,竟然連一絲光都沒有。難道我的眼睛?
還好,老天並沒有要我瞎掉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我的眼睛已經開始適應這種黑暗,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已經能夠隱約看見一些物體的輪廓。
這是一個圓柱體的空間,我正躺在柱體的底部,周圍的牆體都是用石頭砌成的,直徑大概有5米多。我往頭頂仔細觀察,發現上邊還是有幾絲微弱的光透進來的,剛才一醒來想來是眼睛適應不了,才沒有發現。這一看不打緊,卻把我嚇了個半死,原來這空間上窄下寬,在那透光的地方還壓著個黑乎乎的玩意兒。我一看就明白了,媽的,老子被人丟廢井裏頭了。這還不止,井蓋上還被人壓上了塊一石塊。
我不禁破口大罵,操你媽的,老子不就打了你一頓嗎?有必要殺人滅口嗎?媽的,這下好了,也不知道這井在什麼地方,周圍會不會有人經過,如果兩三天沒人發現自己,那自己也隻好迎接死神老大的到來了。
其實我還是誤會王明強了,就憑這小子的膽量,怎麼敢真殺人?當時一磚頭把我拍倒在地,一看我連呼吸都沒了,這血還嘩嘩的流個不停,當下就慌了神,不知所措起來。那時候有個小混混出主意說,看來這次事情鬧大了,這家夥看來活不成了,被發現我們大家一個都跑不了,我看我們盡快找個地方把他埋了,然後趕緊找地方去避避風頭。如果兩月沒人發現,那就懷疑不到我們了。
王明強那小子早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抓到一跟稻草也就死命往上爬了,立馬就同意了這個方案。幸好當時天黑得很,地點又是偏僻的小胡同,倒也沒人發現。於是王明強收拾了一下衣服,回家取了輛廣本,偷偷裝上我的“屍體”運到了郊外。但是這樣折騰下來,挖地是肯定來不及了,因為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他們就想著給我綁上塊石頭,找個深點的河塘沉了我。誰想找了半天,四周竟然沒一處水塘適合,就算找到個,也是淺得曬兩天太陽就露底的那種。一群人當然不敢把屍體望這樣的地方扔。正沒奈何,他們竟然發現了一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廢棄的村莊的遺誌,房屋那是一間都沒有了,牆基倒還可以辨認,更重要的是,村莊中有一個早已經幹涸的枯井。一行人如獲至寶,把我往井裏一丟,然後又在井蓋上蓋上塊破門板,在門板上壓上兩塊電腦顯示頻差不多大的石頭。然後開著車一溜煙跑了個沒影。隻剩我一個人在井底昏迷不醒。其實他們也算是救了我一條小命,假如他們真把我往地上一埋,或者往水裏一丟,那我這條小命就真的徹底報銷在這兒了。
當然這些事情我是不怎麼清楚的。雖然我能猜出個大概,但我又不是神仙,我哪能知道得那麼清楚。楞了一會兒,我還在奇怪從這麼高的地方被扔下來,我怎麼就一點沒受傷?怎麼說也得來個骨折什麼的吧?往地上一摸才明白,媽的,這井雖然枯了,但地還是濕的,淤泥積著足有三十厘米厚。怪不得裏麵一直散發著一股臭臭的氣味。
沒法子,呼救吧!於是我艱難得站起身來,抬頭運足了勁,大聲喊了幾聲:“有人嗎?救命啊!”“有人嗎?”
喊完一句我就挺下來仔細聽外麵的動靜,可惜,外頭什麼鬼動靜都沒有,倒的井裏麵“有人嗎有人嗎的回音把我震得耳朵陣陣發聾。喊了一會兒,我大概明白了,這應該是荒郊野外,也許平時整年都不會有人經過的地方。媽的,老子怎麼就這麼背。
肚子“咕咕“的叫了幾聲,這才想起從昨晚吃了點東西後就再沒吃過東西了呢,媽的,現在餓了,你說怎麼辦?
我心裏真是火大的不得了,操,王明強,你別讓我出去,不然老子不生吃了你!
咒罵了一會,肚子更加餓了,我也有點喪氣,沒力氣再罵人了。爽性坐了下來,開始呆呆得發愣。
“小子,怎麼不罵了?繼續啊!”就在這時候,我的耳邊竟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媽呀!”這聲音可把我嚇得夠嗆,我立馬聯想到一部電影——《午夜凶鈴》。
“救命啊,鬼啊!”我下意識得跳起來一聲喊叫,然後才想起應該看看是什麼玩意兒在說話。井裏黑得要死,我仔細觀察之下,好不容易才在井壁的岩石縫裏發現一個似乎是人的摸樣的物體。
“小子終於發現我了?看你叫了半天了,中氣還挺足的,哈哈,好久沒人陪我老人家聊天了。”那似人的物體再次開口說道。
媽的,怎麼說我平時膽子也挺大的,晚上一個人走夜路也從來沒怕過什麼。今天被一個聲音嚇成這樣,倒真有點讓我臉紅。雖然這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這井中的,但聽這話說起來絕對應該是個人。再說回來,就算這玩意兒真的是鬼不是人,那也沒什麼大不了,自己獲救的希望本就渺茫,最後怎麼個死法其實根本沒有區別。想到這裏,我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大驚小怪了。難為情之下,麵對著他坐了下來,大大咧咧道:“媽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遇到鬼了呢!操,大哥你這樣裝神弄鬼會出人命的知道不?要不是我膽子大,還真說不定被你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