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天上的星星,明亮而密布如織。幾個話多的,早就按捺不住這帶著桂花香味的夜色的撩撥,眉飛色舞地講一些或葷或素的俗事奇聞。聽到某處比較露骨的細節時,那些原本安靜地坐在星河下乘涼的青年男女的肢體開始有了異樣的愉悅感,它催促著沉倦欲睡的人們,飛向深幻的夢想。

不用介紹,你隻要稍稍留神,就會發現胡丫。對,就是她,那個將頭高高抬起,像一隻天鵝般驕傲地立在人堆裏的女孩。而那個離她最近的位置上,一定坐著白寧。待那些躺在桂花樹下的肢體漸漸在空洞的幻想中變得疲軟的時候,他才撥動二胡的弦,向她發起愛情攻勢。

晨起寫一首《致心愛的女人》,日落又來一首《啊,我心中的女神!》。胡丫不懂音樂,更不懂愛情詩,但被男人這樣追捧著,她很享受!尤其是像白寧這樣外有看相、內有肚才的男人,更是讓她春光燦爛。

生活在“雞群”的胡丫,時常感覺到身為“天鵝”的孤獨,內心的痛楚積澱成了怨氣。

白寧的愛,趕在胡丫的特殊時期,像一場及時雨把她從饑渴中解救出來。

何謂特殊時期,就是當大多數黑母雞、白母雞都被發情的公雞追趕時,身為“天鵝”的胡丫就更需要一隻出色的公雞來標榜自己的價值了。

不早不晚,白寧來了,摳掉眾多女孩死黏在他身上的眼珠子,死心塌地,撲向了她。

從此,她的頭抬得更高,脖子扯得更長,聲音更響亮了。

“好聽嗎?”拉二胡的時候,白寧會殷勤地問問胡丫。她很想發表點什麼,可她壓根聽不懂。不管是“陽春白雪”,還是“下裏巴人”,傳入她耳裏的全是嗡嗡亂叫的蚊子聲。胡丫隻讀到了小學三年級,除了會唱幾句“東方紅,太陽升……”其他也不會什麼了。她不想讓白寧看出她的膚淺,眯著眼,假裝很享受,這一招她是從別人那偷學來的。

“真好聽,再來一首吧!”像獲得賞賜的奴才,白寧心慌意亂,拉得更起勁了。胡丫被他的窘樣逗得花枝亂顫。

貌似陶醉的她,風情流轉,更加劇了他激情的澎湃。

當胡丫有意無意地將她的雙峰觸在白寧厚實的後背上時,誘人的女人香,催情般沸騰了他年輕的身體。那藏在的確良長褲下的小兄弟,早已翹起來頂在褲子上,硬生生地痛。

趁著夜色,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一把將她掀翻在旁邊的稻草堆上,暫且天當被,地當床,稻草成了席夢思。她本來還想裝模作樣地扭捏幾下,可身體裏完全不聽使喚了般滋生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將她推向他的懷裏,往日驕傲的天鵝,此時成了一隻乖貓,任由他的雙手,在她飽滿的身體上摸索。他的身體帶著原始的顫動,掙紮著鑽了進去,一起一伏,賣力地上下聳動,沒有想象中堅挺得長久,身體迅速釋放了能量,瞬間疲軟了,蔫著頭,耷拉在她的肚皮上。

稻草堆裏的經曆,像長在胡丫胸前的那一顆黑痣,不疼不癢,但也絕無美感。

白寧總結那夜的失敗是因為臨場經驗不足。後來他越戰越勇,兩人都上癮了。尤其是他,倘若哪天不在她身上使把勁,魂都像丟了。

“丫,你怎麼了,飯都沒有吃上兩口,又發呆了,心都到哪裏去了噢。”姚澡花一見胡丫這神情就知道她對白寧那沒用的“紅漆馬桶”動真心了。

“我這不是正鬧肚子嗎?吃不下,我上茅廁去。”胡丫趕緊借故溜了。

“咋了?”姚澡花看著胡丫的背影,心裏老覺得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