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構思新穎,聯想奇妙。首句寫人們在漫漫寒冬中久盼春色的焦急心情。這‘都’字,透露出這種急切的心情。而第二句中的‘驚’字,最宜俏皮、玩味,寫出人們在焦急的等待中終於見到‘春色’萌芽而新奇、驚訝和欣喜的神情,十分的傳神。第三四句表麵說有雪無花,實則是說白雪比人更等不住,遂穿樹飛花作春色。”
凡鋯鵠搖曳著玉扇,挑釁著看了眼喬楚憐,問李苑陌,
“李小姐,不知我說得可對?”
李苑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思忖了一會兒,“凡世子隻說對了一半,重要的還沒說對。”
“什麼!”
凡鋯鵠一驚,說了這麼久,結果自己就說對了淺意的,哎,這下丟人了。
喬楚憐自是看到凡鋯鵠的那些小心思,這其中彎彎道道,她還是知曉的,眾人是不會在意這世子理解是否透徹,隻會在意今日比試的結果。而她,隻在乎喬楚萌的輸贏。
然,這局比試,又是李苑陌贏了。
“這一二句,表達了一種情感:雖然春色姍姍來遲,但畢竟還是來了。而三四句,實際是作者在期盼春天,在自然界還沒有春色時,幻化出一片春色,富有濃烈的浪漫色彩。”
說著,喬楚憐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喬楚萌,別具深意的笑了笑,“想來,不用凡世子宣布,大家心裏最是清楚,這局比試是誰贏了吧?”
眾人相互望一眼,在下麵議論起來。
“我覺得喬小姐的詩好,字又寫的好。”
“李小姐的詩才好,別具新意,構思巧妙,字又寫得極具大家之風。”
“對,還是李小姐的較好。”
“對,李小姐。”
“不,喬小姐。”
“李小姐。”
……
最終還是大多數人支持李苑陌的,都認為李苑陌的詩,別具新穎,構思巧妙。字跡又是工整,剛勁有力,有大家之風範。
遂,第二局的比試,又是李苑陌勝出了。
這是氣得喬楚萌牙癢癢起來。
喬楚萌咬著牙,恨恨地說,“姐姐這詩評的一道一道的,不如來作上一首,讓我們也開開眼,學習學習,見識下姐姐的好才情?”
喬楚憐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想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氣得喬楚萌握了握拳。
她走上前去,來到李苑陌的桌前,拿起狼嚎,沾了沾墨汁,絲毫沒有一丁點的猶豫,就下筆書寫起來。
不一會兒,她就寫好了,站在凡鋯鵠的身側。
凡鋯鵠命人將宣紙拿起來,宣紙上的字跡未幹,字跡上還透著盈盈的水澤。
她的字雋秀,入木三分,大氣磅礴,就連有些功底的書法大家,都比不上她。
台下有人看著麵前的宣紙,不禁喃喃自語,道:
“自是尋春去校遲,不須惆悵怒芳時。狂風落盡深紅色,綠葉成蔭子滿枝。”
眾人沉默,繞是騷首騷破了,繞是想不透道不明。
凡鋯鵠合上玉扇,問喬楚憐,“喬大小姐,這詩是什麼意思,恕在下愚鈍,隻明白其表麵,不明白其深意。”
喬楚憐張開嘴,正欲回答,這皇玦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說,
“以尋春比喻尋訪所愛之人,以花比喻女子,以綠葉成蔭、子滿枝頭比喻女子結婚生子,含蓄委婉地抒發機緣已誤、時不再來的悵恨之情。”
皇玦頓了頓,若有所思的看著喬楚憐,而後又調笑著說,“憐兒是在提醒本皇子,切莫錯失你嗎?”
喬楚憐瞪了他一眼,說了句,“不要臉。”
皇玦一臉無辜的看著她,調笑說,“憐兒,本皇子怎麼不要臉了。”
喬楚憐撇了他一眼沒說話。
凡鋯鵠咳了一聲,道,“第二局比試,李小姐,勝!第三局,畫。兩位小姐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可以作畫,現在,比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