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蘇小沫便乘坐夜班飛機離開了英國。
一個人。
記得去的時候,她的身邊還有閻騰。醒來之後她就在飛往英國的路上了,再然後就腳就踩在英國土地上,本來疲憊不堪,卻無端在回台北的路上,全無睡意。
想到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她整個腦子都混沌不堪。
是夢還沒有醒嗎?
這都是夢嗎?
可為什麼眼睛睜得這麼大,是這樣的清醒?
“蘇小姐,閻總讓我送你去機場。”
在酒店,他一直沒有出現,不知所蹤。蘇小沫沉默不語,跟著司機去到了機場。
事到如今,她已經無言以對。
說到底,都是她愧對閻騰。是她傷害了閻騰的感情,這一次,真切知道自己的錯誤,隻是沒有機會給她去更正。又或者是缺乏勇氣的,怕最終還是輸得一敗塗地。
在電話裏哭得無助,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把母親急得不行。
她不是一個好女兒,讓母親為她擔心太不應該。
可是,母親去世到她回到一年前,這個當中的時間,她的眼淚都被吞咽在腹中,她滿腹的委屈都不曾發泄出來,她壓抑得太辛苦了。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張揚的,充滿活力的蘇小沫,大家也都樂意看到這樣的蘇小沫,可是,那不過是她扮演的角色,真實的自己還縮在悲傷的殼裏不能自拔。
難得台北下了一場雪,卻隻下了幾天就停了,積雪還沒堆上,就很快消融在土壤裏了。陰冷的風吹著,好像要灌進人的身體。
蘇小沫沒有料到慕容宇會出現在機場,轉念想又不驚訝了。她告訴了母親自己夜裏會回來,慕容宇會出現在機場也就不奇怪了。
跟著慕容宇上了車,她想要快些見到母親,撲進母親的懷裏。
一路上慕容宇都沒有多問,這也讓她落得自在,不必去想那些惱人的事情。
和母親擁抱在一起,蘇小沫才感覺到踏實。
她不想再次觸摸到的是母親冰冷僵硬的身體,在太平間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不論她如何哭喊,母親都不應一聲,更不會溫柔的安慰。
她真的害怕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媽媽,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絕對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的。”
“小沫,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即使我們都相信阿姨是清白的,可是所有的證據都對阿姨不利,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慕容宇手放在蘇小沫肩上,安撫蘇小沫激動的情緒。
“怎麼從長計議?難道要讓我把我媽媽交到警察手裏,讓警察把她帶走,讓她承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嗎?這都是宋連琴的圈套,我怎麼能讓她得逞!”
絕對不可以!
媽媽就是在獄中自殺的。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她絕對不允許!
“小沫,宇澤不是這個意思。”白歆兒柔聲說道,望著慕容宇的時候,目光中盡是不言自明的喜愛。
這個慕容宇不僅一表人才,謙和有禮,對小沫更是出奇的好,如果小沫能夠和他在一起的話,相信小沫一定會過得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