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沒事了,他們已經走了。”
謝天謝地,蘇天盟和宋連琴終於離開了。他們一走,蘇小沫和白歆兒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在這個時候終於得到了平息。蘇小沫握著白歆兒的手,感覺到白歆兒的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
“嗯!嗯!”白歆兒點頭,眼圈泛紅,努力克製自己的眼淚。“小沫,閻騰,時間也不早了,不要為了我的事情擔心,趕緊準備一下,婚禮要開始了。”
“是啊,小沫。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要高興一點。”爺爺蘇建成對蘇小沫慈愛地說道。“有我在,他們不敢怎麼樣!”
宋連琴那個女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都沒有變。
哼,以為這樣就可以進入到他們蘇家的門了?癡人說夢!
天盟這個混賬東西,這些年一點長進都沒有!竟然還沒有看出來宋連琴那個女人用心歹毒。懦弱的人是無比可悲的,他的兒子就偏偏即懦弱又無知……
經過蘇天盟和宋連琴這麼一鬧,蘇小沫的心情始終難以平息。早就預料到今天會發生很多事情,可真的到來,還是覺得煩心,兵荒馬亂的。
許是看出了蘇小沫的不安於煩悶,閻騰讓大家先出去一會兒,想單獨和蘇小沫待一會兒,房間裏頓時就隻剩下蘇小沫和閻騰了。
“讓你見笑了。”蘇小沫對著閻騰失落地笑了笑。
再一次又讓他看見了她的狼狽。
他是這麼完美的一個人,偏偏她的人生如此的不堪。從初次見麵,她就是這樣一幅狼狽落魄的模樣,從不曾讓他看見她最美的年華。
“傻瓜。”閻騰將蘇小沫拉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柔柔地說道。“你什麼樣子我沒有見過?不要在我麵前壓抑你的情緒,我不喜歡。”
“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恨宋連琴,也明白你所做的一切了。”閻騰低聲說道。
被這個世界所拋棄,被最愛的傷害,這種痛楚是錐心的。但凡可以恨,就一定會用盡全力恨,去報複,那樣才不會被痛苦折磨得死去活來。
換作他,隻怕會變本加厲,至死方休。
這個女人用自己弱小的身軀試圖去阻擋所有撲麵而來的傷害,固執的強撐著,不讓自己崩潰,不讓自己倒下。在眾人麵前如鐵人一般無堅不摧,卻原來,那些身上紮人的刺都隻是偽裝,內心早就千瘡百孔。
“閻騰,我真的撐得好辛苦。”蘇小沫的眼淚掉了下來。
如果可以,她好像放肆的哭一場,依偎在愛的人的懷中再不去管外麵世界的風浪。可是在遇到閻騰之前,她都是在苦撐,孤軍作戰。她不能讓脆弱的母親去承受那麼多,所以寧願選擇自己披甲上戰,將自己偽裝成無堅不摧,攻擊力非常強的戰士,去戰鬥,去複仇!
在遇上閻騰之後,她才終於找到了一個依靠。
看到自己曾經最引以為傲,最信任,最敬愛的父親和一個惡毒的女人一起來傷害她和母親,她真的覺得,這個世界荒唐得令人發指。
“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的。”閻騰俯身吻了吻蘇小沫的額頭。
教堂裏奏起結婚進行曲,蘇小沫在蘇建成的陪伴下,一步步走向屬於她的幸福。
一切如昨夜的夢,閻騰站在那裏,等待她的到來,俊朗的外表,完美得不教話。
蘇小沫看見坐在前排的母親,白歆兒一臉欣慰,眼淚含著熱淚。
來參加婚禮的人並不多,他們隻邀請了值得信賴的親友,於帥和劉青雲這兩個曾經暗戀過閻騰的人,也都有到場,他們望著閻騰的時候,目光依舊難掩深情,隻是多了一些祝福和釋懷,故而這場婚禮場麵並不大,卻顯得很是溫馨。
閻靜挨了一巴掌很是不服氣,坐在旁邊一臉不忿的模樣,見到蘇小沫更是生氣,騰的起身就要找蘇小沫算賬,但被她旁邊的秦澤宇給拽了回去,捂住口鼻不讓她搗亂。
至於雲菲兒那邊。
她是蘇小沫的伴娘,到出場的時候才知道伴郎是梁祺。
見到梁祺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但礙於在這麼多人麵前,又是在蘇小沫的婚禮上,隻得忍氣吞聲瞪了一眼梁祺,便微笑著進場了。
坐在觀禮席上的鄭鈞不動聲色地笑著,跟著眾人鼓掌。
想想,這真是一個奇怪的氣氛。可是蘇小沫顧不得理會那麼多,在剛剛經曆了煩心的事情之後,她現在隻想與閻騰擁抱在一起,一輩子也不要分開了。
“閻騰,我把我們家小沫交給你,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對他。”蘇建成顫顫巍巍地將蘇小沫的手交到閻騰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