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房間裏傳來短暫急促的呼吸聲,蘇小沫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
五月的天氣,微熱,蘇小沫掀開被子,手還沒來得及從被子上撤開,突然感覺有一股力道拉住了她,蘇小沫大驚。
“最近一直做噩夢嗎?”閻騰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裏透露這關心和心疼。
蘇小沫裝作若無其事地抽開了手,重新躺回床上,安撫地躺到了閻騰的懷裏,他身上有一股清涼的味道,讓蘇小沫覺得定心。
“是做噩夢了,沒事的。”蘇小沫將頭靠在閻騰的胸膛上,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她以為去看心理醫生就會好很多,但是心裏像是有一個死結一樣,難以打開。
“什麼樣的噩夢。”閻騰將蘇小沫摟緊,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長發,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摸著。
蘇小沫本來驚醒的心再這樣的撫摸下慢慢被催眠。
“沒什麼……”蘇小沫喃喃地說著,竟緩緩進入了夢鄉。
閻騰低頭看了一眼睡著了的蘇小沫,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到底是什麼樣的噩夢讓她難以入眠,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夠代替蘇小沫去承受那些痛苦。
一大早,蘇小沫便衝了個涼,除了浴室,發現閻騰還躺在床上。
“怎麼沒去上班?”蘇小沫趴在床上問他。
閻騰坐起身來靠近蘇小沫,在她的紅唇上印上一吻。
“今天在家裏陪你。”閻騰如是說。
蘇小沫沒有答話,湊上前去深深地吻了一下閻騰,心亂如麻,閻騰這麼愛她,她要不要坦白?
閻騰悠閑地坐在花園裏看報紙,蘇小沫照顧花園裏自己養的植物,口袋裏的手機震了震,蘇小沫拿出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立馬警惕起來,下意識地就想直接刪除,她不想看。
最後她也隻是置之不理,繼續照顧花草。
中午的陽光和煦溫暖,閻騰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忙碌的蘇小沫照顧她的植物,嘴角時不時地露出微笑。
這樣的場景最是動人,閻騰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從背後緩緩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嗅著她身上帶著的沐浴香。
蘇小沫放下手中的事物,將手搭在閻騰的手上,她知道他肯定在擔心自己,可是她卻不知如何開口,隻能沉默地相擁在一起。
蘇小沫閉上眼睛,曬著陽光,隻想著願歲月靜好無可回頭。
下午的時候,閻騰被叫回了公司,蘇小沫的電話喋喋不休地響了起來,蘇小沫無奈隻好接起電話。
“小沫。”
電話那頭傳來既陌生又熟悉的男聲,蘇小沫覺得耳熟,仔細一辯認,試探地開了口。
“明成?”
語氣裏盡是不肯定。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電話那頭傳來略帶苦澀的聲音,蘇小沫聽了心一痛,突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在異國他鄉,孤獨和絕望感讓蘇小沫每日生活在冰天雪地裏,直至碰到了顧明成,可是最後她卻成為幫凶傷害了他。
“怎麼會呢,你在國外過得好嗎?”蘇小沫急忙開口,語氣裏的愧疚毫不掩飾。
顧明成輕笑了幾聲,不太在乎蘇小沫的緊張。
“挺好的,我馬上就要回國了,想要見見你,可以嗎?”略帶卑微的話語,誠懇無比的語氣,讓蘇小沫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直到掛了電話,蘇小沫還有些恍惚,當時顧明成走得太匆忙,她都記不清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思及此,蘇小沫的愧疚之心更濃,想著這次明成回來,她一定要好好補償。
“小沫,我是麗君,今天出來一起吃個下午茶吧。”
蘇小沫剛掛斷電話,高麗君的聲音又響起。
“可是我下午有事。”蘇小沫覺得奇怪,為什麼高麗君總是邀約,明明兩人沒什麼情分。
“那明天呢?”高麗君鍥而不舍地問。
“明天我也不太確定。”蘇小沫含糊地說,她確實不想見高麗君,她還記得之前的她是趾高氣昂的,突然轉變必定有貓膩。
“你是不是討厭我,或者還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聽到蘇小沫的回答,高麗君的聲音裏明顯有了受傷的感覺,講話都帶了些委屈。
“沒有,不是的。”蘇小沫連忙否定。
“那你就和我見一麵吧,明天下午午後咖啡廳見噢,不見不散。”說著,高麗君便快速掛斷了電話,不給蘇小沫推脫的機會。
蘇小沫愣愣地拿著電話,半晌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既然躲不過去,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啦。
晚上,閻騰回來的時候神色並不輕鬆,蘇小沫猜測著公司可能遇到了難題,也沒有將第二天下午要出去的事情告之他。
一件白襯衫,一條水洗藍牛仔褲,一雙簡單的帆布鞋。
當蘇小沫以學生氣的形象出現在身著短裙高跟鞋、濃妝豔抹的高麗君麵前時,高麗君嫉妒了,都生了孩子的人還把自己裝扮得那麼嫩,最可氣的是不施粉黛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耀眼。
高麗君整理自己的心情,笑意盈盈地看著蘇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