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病房內,隻有機器的聲音和輸液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安靜地坐在一旁,惟有閻騰靜靜地坐在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毫無聲息的蘇小沫。
重傷導致的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蘇醒。
醫生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閻騰的腦海中響起,可是他不相信,一切都變化得太快了,他不相信蘇小沫真的舍得自己,舍得離開。
“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會在這裏守著的。”閻靜在一旁心疼地說,閻騰身上也有傷,如果不好好調養的話可能也會留下後患。
閻騰沒有說話,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你們先回去吧。”現在也不是人多就有用的,閻靜沒辦法勸動閻騰,隻好對著其他人說。
“那我明天早上過來。”雲菲兒的嚴重哭得紅紅腫腫的,梁祺在一旁看起來也甚是難過。
慕容宇約定好了後天來這才離開的。
“你走不走?”閻靜對待閻俊的態度顯然就沒有那麼和善了。
“我不是來看你的,關你什麼事?”閻俊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們明天晚上再來。”花寒又衝出來做和事老,閻俊還有通告要趕,雖然他知道蘇小沫在閻俊心中的份量,可是他現在又能做什麼。
閻靜冷漠地看著閻俊和花寒,那意思就是慢走不送。
“如果你沒辦法照顧好蘇小沫,你就放手吧。”閻俊臨出病房前留下了這句話。
閻靜憤憤地看著閻俊的背影,這是什麼人呀,都什麼時候了,還要說這種話來讓哥哥傷心。
“哥,我先回家一趟,欣欣還在家裏呢。”閻靜輕聲輕腳地走到了閻騰的旁邊,看著床上人事不知的蘇小沫,心裏有些酸澀。
閻騰點了點頭。
閻靜離開後,病房裏安靜得能聽見心跳聲。
閻騰握著蘇小沫的手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此刻他的心裏卻是自責。
為什麼他不能早點察覺不對勁,為什麼他不能早點阻止這一切,小沫,你是不是怪我,你是不是怪我對你不夠細心,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你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冰涼的淚水抵在蘇小沫的手背上,清晰可聞的淚水掉落聲讓人聽著心酸無比。
“什麼?你說什麼?”高麗君來咖啡館找徐岩清,誰知道得到的卻是一個惡訊。
“高小姐,你以後不要來了,估計我們咖啡館也開不下去了。”咖啡館的臨時負責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等等,徐岩清是怎麼死的,你們怎麼知道的?”高麗君顯然不能夠接受這個消息,徐岩清在她眼裏就是萬能的人,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呢,如果徐岩清死了,那她怎麼辦,她還等著嫁給閻騰哥哥呢。
“新聞上都播了,炸死了。”臨時負責人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他本來還以為能夠在這家咖啡館長久做下去的,沒想到老板是個短命鬼,早知道當初他就不跳槽了。
高麗君大吃一驚,直到走出咖啡館,外麵的熱風吹來,高麗君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前幾天他還在祝賀他達到了自己的目標了,現在就死了,那蘇小沫呢?
高麗君匆匆忙忙地回了家,誰知道家裏也亂成了一團。
“媽,這是怎麼了?”高麗君一回家就發現家裏亂成了一團糟,沈氏就坐在沙發上哭,家裏的傭人也都不見了。
“你爸被警察帶走了……”才說完,沈氏又大哭起來,空擋的房子內回響著沈氏的哭聲,哭得高麗君覺得心煩。
“怎麼會呢,媽你別哭了,說清楚。”高麗君坐在沙發的另外一邊,安撫沈氏的情緒。
沈氏抽抽噎噎地說:“隻說你父親涉違法犯罪嘴,麗君,你說這怎麼可能,他們是不是弄錯了。”
沈氏六神無主地看著高麗君,平時在家裏,沈氏的地位便不高,以丈夫為天,現在高致遠被抓進去了,她的天也塌下來了。
“媽,你不要急,等我去問清楚。”高麗君覺得沈氏哭哭啼啼的,甚是無用,關鍵時刻還得靠她,又覺得實在倒黴,徐岩清才出事,家裏也跟著出了事情。
高麗君直接衝進了公司找到了裴榆,平時裴榆也去過高家,高麗君對他有影響。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裴榆的回答簡直就是沒有回答。
“你等於白說。”高麗君的怒氣一下上來了,看了一眼裴榆的動作,“你這是幹嘛,準備辭職?”
裴榆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眼前這個嬌貴的女人。
“一個月前我已經提交了辭職申請,這一段時間出於對高總的報答所以留下來幫忙,事到如今,我在這裏已經幫不了什麼了。”裴榆的語氣裏透露著無奈,他年紀輕輕能做到今天這一步,固然有高致遠的提拔和愛戴,但是重要的是他也有自己的遠見。
從何閻氏集團談不攏這個策劃書開始,裴榆就知道在高氏沒有前途了。
“好你個白眼狼,我爸對你那麼好,關鍵時刻你卻想著自己獨善其身,我真是看錯你了。”聽著裴榆義正言辭的話語,高麗君隻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