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羅驍肚子裏的穢物盡數吐到了古祺圳的身上,那刺激的氣味連侍衛都紛紛皺起了眉頭,受害者本人竟然一動不動,眼睛裏絲毫沒有波瀾。
身後的景風聽到了了沐羅驍的話,三下兩下撂倒了身邊的兩個侍衛,一步打一個嗝朝古祺圳走去。
侍衛本想撲上去把他鉗製住,不想古祺圳卻示意他們別動。
在景風的視界裏,古祺圳模糊地像個紙人,心底頓時竄出一股想一拳捅破他的衝動,於是,他跨著歪歪扭扭的步子把心裏的想法付諸於行動。
“莫怕莫怕,哥哥,額!這就把他宰一頓替你出氣!”
這時,他已經在古祺圳麵前停下,把所有關節都活動完畢後,他所有的力量聚成一個拳頭,掄了幾圈就往外送。
看戲的花劍看到古祺圳那張冰山臉,不禁搖頭歎氣,多好的男人啊,可以是個傻子,沒事兒幹嘛來惹王爺呢?
結果可想而知,景風手臂還沒伸直,拳頭就被古祺圳騰出的手抓住,五指用力,一扭,饒是景風已經醉酒,還是發出了哇哇大叫,古祺圳用力一推,他立馬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打入死牢。”
嚴肅冷冽的話語說出後,侍衛一人一個手臂給拖走了。
所有侍衛得令退下後,園子隻剩下一男一女,女人靠在站地筆直的男人身上睡地正香,呼吸均勻,是他喜歡的聲音。
…………
翌日,早上。
沐羅驍迷迷糊糊囈語醒來,頭疼欲裂,扶額低喃幾聲“好痛。”,待意識完全清醒後,她才看清這是她的閨房,她雖然容易醉酒,可從來不會斷片兒。
她記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她明明跟景風喝酒來著,然後,就去,就去,“劫富濟貧?!”
她記得他們去了祺王府,可是對於怎麼回來,並沒有記憶。
難道是景風把她送回來的?
貌似並不是這樣,記憶裏隱約可以想起她把誰吐了一身,然後的事就真的不記得了,這下子也顧不上梳洗了,急匆匆地跑出房間,剛好九兒在外麵,一番急切的詢問後,九兒的回答讓她大吃一驚。
原來就在九兒等人找她找地滿頭大汗時,回房一看,她已經安然無恙地在床上熟睡了。
“至於昨天那位公子,九兒著實沒看到。”
會不會被古祺圳就地正法了?思前想後,心裏還是一股子不安,?索性去祺王府問個清楚!
敢傷害我朋友,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就在沐羅驍跟頭鬥牛似得往祺王府衝的時候,景風在鐵窗內頭疼欲裂地睜開了眼睛,不比沐羅驍,他隻記得昨天認了一個小姐老鄉!
“這是什麼鬼地方?!”
吼了幾聲,總算有一個牢頭模樣的人走過來,剛睡醒的樣子,打著哈欠一臉不耐煩“喊什麼喊?都要死的人了,你消停會兒,興許兄弟們還能給你頓好飯。”
說完,牢頭自顧自走開了,徒留景風風中淩亂,趴在牢門前,一臉蒙圈,“我去,喝了個酒,還喝死了?”
“喂!你給我說清楚,我犯什麼罪了把我處死?”
如此大喊幾遍後,牢頭還是不耐煩地回了他一句“誘/拐良家婦女!你小子還真有膽兒,祺王爺的女人你都敢碰。”
這話說完,景風心裏也有了底,八成是寧子的老相好,被抓進來已經是鐵錚錚的事實了,他說什麼也是個經曆過生死的人,心理素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強,立馬把注意力放在怎麼逃出去。
這邊,沐羅驍已經跑到祺王府大門,輕車熟路地直奔古祺圳寢殿,眾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天,都當沒看見她。
嘭地一聲大響,寢殿的大門就被她踢地搖搖欲墜。
“古祺圳,給老娘滾出來!”
熟悉的寢殿內,還是昔日的樣子,一塵不染,極具奢華,但是空無一人,床上被子也鋪的很平整,前前後後一個人都沒來管她。
這未免太奇怪了。
這時,一個婢女正巧捧著東西經過,她想都沒想就上去拉住人家,婢女被她嚇地手一抖,東西全都掉了。
“古祺圳呢?去哪了?說!”
一想到她唯一的老鄉可能已經魂歸故裏,她就忍不下心頭的焦急,婢女被她嚇地臉色煞白,嬌小的身子顫顫抖抖。
“去……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