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害怕地暈了過去。
沐羅驍一言不發,臉色卻愈發蒼白,古代難產的婦人不在少數,這麼久都沒生……
“沒事的。”
握緊的手突然被他握住,她看了看他,心裏忐忑不安,一生說長不長,但總有一些潛在的危險,讓人猝不及防,她擔心,自己會身不有己地離開他。
古祺圳揉揉她的眉頭,一笑“一定會沒事的。”
“嗯。”
幾人的心揪緊在一塊兒,古祺圳的笑勉強,塵的痛苦,他不想讓她經曆。
過了一個時辰,一道響亮的嬰兒啼哭拯救了在場的所有人,大人也保住了,這對花劍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禮物。
生了個女兒。
沐羅驍放下懸著的心,一回神,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落淚了,想抽手去擦,他握緊地她動彈不能。
“塵好勇敢。”她淺笑,心底更是羨慕她,終於度過了這一道難關。
孩子很可愛,長得隨爹,名字早已取好,叫花妙音。
“妙音?”沐羅驍和單桐嬌脫口而出。
“不行!妙音是青樓名字,不行!”
沐羅驍義正言辭,怎麼能給姑娘取這麼一名字呢?
“誰跟你說那是青樓?”
她回頭一看,古祺圳正挑笑看著她,他的笑,意味深沉。
花劍忙著逗女兒,沒空夫搭理這邊的兩人。
沐離方看妻子也一臉不解,拉她近身說了幾句,單桐嬌麵露喜色,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沐羅驍察覺出不對,抓著他的手,厲眸對視“有事瞞我?”
古祺圳開心笑笑,一把攬住她,轉身對花劍說“妙音閣就當是本王給她的禮物。”
花劍惶恐,立刻行禮,古祺圳拉著沐羅驍先行離開,其他人也放心回去。
花劍把妙音給婆子顧著,轉身蹲下,在塵額頭上落下一吻,“塵塵,辛苦了。”
***
回去的路上,沐羅驍已經不止十次給某個男人投去怨憤的目光,“小氣!”
不就是去玩玩兒麼?用得著關了所有青樓?!
古祺圳陰沉臉,一言不發,霸氣地伸手拉過她。
“我拒絕和你任何的肢體……”
嘬地一聲,古祺圳成功堵住她的碎碎念。
她再出聲,他還來,孜孜不倦,唇角留笑。
第二天,古祺圳依舊早早地出了門,沐羅驍漸感不對。
第四天的時候,離八月十五還有八天,這一天,沐羅驍甚是高興。
裁縫鋪裏的人送來了衣服的成品,雖然還是有差距,但這種情況下,她已經很滿意。
這是一套白色偽西服,和一套婚紗。
她來自現代,不管成親儀式如何,她都想看看古祺圳為她穿上西裝的模樣,現代版的他……會是怎麼樣?
晚上,古祺圳回來,她把衣服收起來,想到時候再給他一個驚喜,可是,在那之前,她得確定一件事。
兩人窩在床上,沐羅驍躺在他腿上一邊漫不經心地翻著書,一邊瞄了一眼正在看折子的他。
終於,她把書扔到一邊坐起,“古祺圳。”
“嗯?”
“你……想剪頭發麼?”
“咳咳咳……”
古祺圳幹咳幾聲,一臉驚詫地看著她,“剪頭發?”
“你放心你放心,還會長的,大不了,你想要長發,我給你做假發?”
畢竟,長頭發穿西服,總有點奇怪的感覺……
“假發?”古祺圳臉已黑。
沐羅驍深感不對,撇撇嘴,“當我沒說。”
說到底,她不想逼他,畢竟頭發這種東西,在這裏還是非常重要的。
於是,她退一步,“要不,綁個馬尾?”
於是,她腦海裏立即浮現他的樣子,立馬搖頭,算了算了,看你的折子,當我沒出聲。”
古祺圳動動嘴,看著重新躺好的她,嘴角露出一抹偷笑。
第二天,沐羅驍與往常一樣,伸著懶腰揉揉眼睛要起來,可是,當她睜開眼,就被所見驚地嘭地一聲往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