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像原野燃燒的枯草一般,大片大片的展開,鐵木真也展開十三翼,臨時對抗劄木合各翼,以便給主要部隊的突圍爭取時間。主要兵力集中在達闌巴勒諸錫原野的北部,那裏靠近蒙力克和術赤台鎮守的斡難河沿岸。
鐵木真先派出突擊兵以弓箭鎮壓,隨後再用七槍矛車阻擋敵人的攻勢。如豁兒赤所說第三翼乃蠻部確實是另一個強大的部落,乞顏部第十一翼在抵抗第三翼乃蠻部時損失慘重,很多士兵都成了俘虜。
劄木合用兵素有詭詐之名,博爾術第十翼迎戰敵方第二翼時險些被他們衝破了陣隊,幸好鐵木真第七翼在初戰敵方四翼時大獲全勝,及時趕來,才抵抗住劄答闌人的強烈攻勢。
第一翼迎戰的是泰赤兀人,兩仇敵相見分外眼紅,哈撒爾和者勒蔑帶領的第十三翼專指著他們打,許多泰赤兀人在還沒有接近的時候就被箭射成了篩子。
看打的差不多了,鐵木真發出鳴角信號,眾十三翼邊戰邊退向主力軍靠近,一起往斡難河北岸奔去。我和珂額侖大娘他們都在主力軍的中心隊伍,部落裏的老少婦孺都在這一群中。
突擊信號一發出,等在那的主力軍全部調頭,帶領四麵八方歸來的本部十三翼朝蒙力克和術赤台的第六翼衝去。所有人,包括我們這群弱勢群體都在呐喊,擊拍馬刀,吹響號角,以此壯大聲勢,讓敵方覺得我們所有的部隊都在往那裏衝,這樣一來劄木合他們就會覺得我們從蒙力克和術赤台那裏撕開口子也是情有可原了。
蒙力克和術赤台看到我們立即大喊,“鐵木真他們打過來了,快跑啊!”他們便立即向兩邊慌亂的跑開,我們則立馬毫不遲疑的從中間跑去,直奔者列捏峽穀。
我們進入峽穀後,後來趕到的劄木合果然停下,沒有貿然率兵追擊,隻是命部隊在峽穀口駐紮,想把我們困在裏頭。
當晚,我說服了珂額侖大娘,在她的幫助下,瞞著鐵木真,偷偷跑去見劄木合。我扮成兵士的模樣,趁著夜色,從穀口無人注意的上方悄悄出穀。
這裏沒有劄木合的人看守是因為地勢險要,若沒有照明,摔下穀底必然死無全屍,然而若是點火照明必然會被人發現,故而肯定沒人起這種心思,除非他自尋死路。
不過在我有一個手指頭大小的夜間照明電筒,穿過來時正掛在我那柄小匕首上,一直不敢拿出來用,如今卻是應急了,珂額侖大娘也是因為它才肯讓我出穀的。
它的照明不強,卻具有紅外線功能,兩米內一米寬的範圍是非常清楚的。我把它固定在帽子中,這樣便能更好的用雙手攀爬岩壁,跳躍深溝,然而這地形實在是多變,我走的非常小心。
已經越過穀口看守的崗位了,再轉過這麵崖壁,便能悄無聲息的潛下劄木合的紮營去。我從丹田抬氣,手腳並用,連跳帶爬的,總算是過去了。看向我跨越的崖壁,不禁感歎,幸好我小的時候經常爬樹越牆,不然這趟路還真險。
就在我要轉身跳下最後的短坡時,有人從後麵鉗住了我的脖子,我一動,他便鉗的越緊。我開始死命掙紮,踢出左腳的同時,用雙手去抓對方的頭部,誰知對方的反應極快,不僅瞬間側身躲過我的下旁攻擊,還抓牢了我的雙手,脖子也被捏的更緊,我感覺自己要窒息了。馬上,我剛脆抓牢他抓我的手,借力跳躍,想翻到他身上,可是對方看出了我的企圖,在我跳躍到空中的時候,鬆開了我的手,捏著我的脖子將我猛摔在地上。我感覺自己的整個背部的脊梁骨都要斷了,脖子上的那隻手卻幾乎要捏進我的食道,腦部因為空氣不足而開始溢滿血液,我四肢亂蹬,借著最後幾口氣開始罵人。
“王···八···蛋···兔···崽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那人給罵醒了,他的手離開了我的脖子,我開始大力的喘氣,隻想把所有空氣都塞進口中。可是還沒等我呼吸完成,那人的下一個動作讓我覺得更加恐怖,他附上了我的唇,還未來得及閉上,他的舌頭就伸了進來,我的四肢同時被他製止住。下意識的我要咬他,卻被他的大手捏住了下骸,我的牙齒關節無法活動,逃脫不出,隻能任他攫取,從他的口中吸取空氣。
動作有多劇烈可想而知,我還從未如此過,即便是劄木合在激情無法控製的情況下,也未曾如此過。我覺得異常屈辱,生生淌下淚來,堪堪不已破碎出聲,“救···我···紮···木···”還未等我說完,他像是受到驚嚇,馬上鬆開了我。
“···咳···咳···”他伸的如此的進,我幾欲幹嘔。
借著早已掉落地上的微型電筒,我看到那人在我身邊,力氣還沒有恢複,我便本能的甩了他一巴掌。力氣不大,卻讓他側了頭,燈光散射下,我看清了那人的臉,讓我瞬間唰白。
“劄木合···怎麼是你?!”
他沒有回答我,卻是轉回了眸子看我。
“你瘋了!你差點掐死我!”剛剛的恐懼讓我帶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