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達慕大會是草原夏季裏最重要的日子,它的開創還要從鐵木真稱汗後說起,為了各部族的團結和發展,鐵木真提出了友誼賽的概念。經過各方麵的考慮,將日子定在了每年農曆的六月初四。
這時的草原正是花紅草綠,牛羊肥壯的時候,不兒罕山積雪的融化,充盈了草原的河流,滋潤了整片土壤,原先放牧所留下的枯地,又成了新的牧場,一片蔥綠。藍色的飛燕草,紅色的山丹花,黃色的金蓮花,成群成片的覆蓋著廣闊無垠的草原,讓人心情愉悅而激動。就像珂額侖大娘說,這樣的日子裏,就算是老骨頭也想上馬奔馳一番。
這次的那達慕大會,鐵木真擴大了項目,以前隻是比三藝中的一藝,這次卻是三藝全比,摔跤,賽馬,射箭一個不少。眾那可兒旗下的分隊進行輪番比賽,按三項分數的統計值分勝負。
這樣的賽事少了賭約,便少了樂趣。我沒想到博爾術這個老漢究竟然把中原的賭莊給搬了上來。眾賭名單中,將近百分之七十比例賭赤烏軍下馬。帖木侖拉著珂額侖大娘、孛兒帖和他大哥等,赤軍裏的眾多貴女也拉著家人下注,頓時賭赤烏軍前三的賭注金猛的上漲,讓人大歎。
鐵木真下令,赤烏軍中的赤軍不得參加摔跤項目,如此摔跤項目中的全是烏軍。賽場上,紅衣女子們穿梭在一群黑衣奴隸中,端茶遞水,扇風送涼,鼓舞加勁,還個個護短,讓其他隊的男子羨慕的不行,恨不得立馬投了赤烏軍。
“伊利,你的這招美人計用的太不厚道。”者勒蔑咬著草,羨慕的看著我身後忙碌的赤烏軍。
“你的烏軍士氣大漲,早先那股子還怕我們正規軍的身份,現在看起來是什麼都不顧了。”忽必來看著他的摔跤隊伍被烏軍打壓著,直搖頭。
“還有你的赤軍,那邊亂喊一通,這邊就算沒理也爭,把比賽男兒都吸引了過去,看他們的樣子,哪有心思在比賽。”在一旁的術赤台大人也說道。
“就是,要麼就完全沒心思,要麼就急功近利想表現,這怎麼能比好賽嘛!”豁兒赤一個瞪眼,直說不服。
“嘿嘿,豁兒赤,你是在說你自個吧。”者勒蔑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
最終在夕陽落山的那一刻,赤烏軍在摔跤賽中拿了個第三,次於博爾術的怯薛隊和術赤台大人的徳兀合錫部。第一天赤烏軍雖不是第一卻再一次令人刮目相看,其中也湧現出眾多好手,給後來安排千夫長和百夫長的時候,提供了可觀的人才名單。
對於他們,我感到很自豪,當晚的大會晚宴上,從熱鬧的人群中走上高台,對我的赤烏軍舉起了酒杯。
“雖然比賽還沒有結束,可是不管後兩日的比賽如何,你們都是我的驕傲,我忍不住要為你們幹著一杯!”我一飲而盡,赤烏軍一陣歡呼。
“你們有自己的優勢,你們有自己的驕傲,在你們之中所存在的巨大力量,需要你們自己去尋找和發揮。你們是我從眾人之中選擇出來的,相信我的眼光,相信你們自己,將來赤烏軍的名號,將在你們的帶領下響徹整個草原!”
“會的,我們會努力的!”
“伊利長,我們赤烏軍絕不給你丟臉!”
“怎麼辦,我想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