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說的可是那油頭粉麵,賊眉鼠眼的錢有才?”一想起那錢有才自以為是的模樣劉水寒心中便是一陣惡寒。
“錢大人是禮部尚書,若是能拉攏過來,日後在朝廷裏對爹爹有很大的幫助。”錢有才是什麼樣的人劉痕自然早就查的一清二楚,紈絝子弟,倒也和劉水寒說的一般無異。
“爹爹現如今已經是太師之位了,在這朝廷當中除了皇上便是爹爹為大,他能幫到些什麼。”
“朝廷裏的事女孩家莫要問那麼多,爹爹自然是有打算的。”劉痕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那事還未成氣候,自然是說不得了。
“那爹爹是如何打算。”劉水寒心下明白,爹爹怕是想叫自己嫁與那錢有才,以此來籠絡錢尚書吧。
“寒兒如此聰慧,自然是知道爹爹心中所想了。”
“若是爹爹想叫女兒嫁給那錢有才,女兒怕是無能為力的。”
“寒兒,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說不願就不願的。”劉痕一拍桌子,氣惱的站起身來,本以為寒兒深明大義自會同意自己的安排,沒想到卻是拒絕了。
“若是其他的事寒兒自當竭盡所能的幫助爹爹,唯獨這件事,寒兒堅決不同意!”劉水寒的性子也是倔強,認定了的事便不會改變。
“這件事爹爹已經決定了,你不嫁也得嫁。”
“爹爹若是非逼著寒兒嫁給一個風流浪子,寒兒寧願出家為尼!”劉水寒沒想到爹爹居然這般蠻橫,心中一氣,衝到鏡台邊拿起剪刀便要絞了自己的發絲。
“你給我住手!”劉痕一驚,這要真是絞了發,莫說錢家父子要不要是一回事,日後想要嫁一戶好人家怕也是件難事了。
劉痕衝上前去從劉水寒手中奪過剪刀,看著女兒一臉決絕的神情不由的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爹爹不逼你了。這事以後再說。”
“多謝爹爹成全。”劉水寒心下鬆了口氣,自己亦是在賭,若是爹爹真的狠下心來不管自己,劉水寒怕是真的要絞了青絲去做尼姑了。
“你先回房吧,爹爹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劉痕無力的揮了揮手,女兒自小便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劉痕也不想逼的太緊了。
“寒兒先告退了。爹爹莫要忙的太晚。”劉水寒福了福身子推開門走了出去。
“小姐,傍晚天氣涼,莫要著涼了。”水袖一直侯在書房外,這會見小姐出來了忙上前將手中的披衣給小姐披上。
“小環呢。”劉水寒待水袖整理好衣裳這才出聲問道。
“回小姐,小環方才腹痛去茅房了。”水袖一驚,忙低頭回答。
“哼,奴才就是奴才。瑣事那麼多。”劉水寒沒做多想,抬步朝著自己閨房走去,水袖暗暗鬆了口氣,忙跟了上去。
“春喜姐姐,小環也是不得已才下手那麼狠的,姐姐莫要怪小環。”小環將春喜扶回房裏躺下,又去打了盆熱水過來,擰了帕子輕輕替春喜擦拭著臉上血跡。
“環兒不必自責,你我都是丫鬟,主子有令不得不從,怪不著你。”春喜幽幽歎息,若要怪隻能怪自己命不好,投胎到了窮苦人家。
“本以為分給小姐做丫鬟,要輕鬆些也能多拿點銀子給家裏,誰想到這太師小姐如此蠻不講理。”小環重新擰了擰帕子敷在春喜臉上,稚嫩的臉上滿是憤然。
“環兒,這些話是萬萬不可亂講的,若是被旁人聽了去,鐵定是要遭殃的。”春喜忙捂住小環的嘴悄聲說到。
“唔唔。”小環被捂住了嘴,隻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我自己來便可以了,你快回去吧,若是讓小姐知道了又要尋著法子罰你了。”春喜送開手,從小環手裏接過帕子。
“那春喜姐姐我先過去了,你好生歇息著。”
“去吧,不過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春喜笑了笑,卻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為了不讓小環擔心,春喜隻好忍著痛表示自己很好。
“那我過去了。”小環帶上門,急匆匆的朝著小姐閨房跑去。遠遠的便看到了小姐和水袖姐姐。
小環忙放慢腳步,穩了穩呼吸後跟了上去。
“春喜還好吧?”見小環回來了,水袖壓低著聲音問道。
“恩,好些了。腫也消了些。”
“那就好,晚些時辰去找管家拿些藥擦一擦,明日便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