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泠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嗬嗬……”夜辰輕笑一聲,轉身望向那深不見底的潭水,麵具掩蓋下的眸子劃過一絲狠戾“凡是傷害過泠兒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瞬間散發出來的戾氣竟叫司徒泠生生打了個顫栗,這樣有著暴戾氣息的夜辰亦不是司徒泠所熟悉的。
收拾了半天石老頭終於收拾好了,將包袱背上出了茅屋卻沒見到墨塵那老頭。四周尋了尋亦是沒有石老頭不由罵道“死磨盤,一刻都不能消停!這會又跑哪去了!”
“啊呀呀臭石頭,又在老夫背後說三道四了!”墨塵左等右等那老頭還在屋裏折騰,索性翻身上了屋頂躺在那小憩。
石老頭一翻白眼麵露不屑道“老夫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再說了你有什麼地方值得老夫說三道四了?”
“你那是嫉妒!嫉妒老夫比你帥比你英俊瀟灑!嫉妒婉婉喜歡的是我不是你!”墨塵從屋頂翻身跳了下來,一臉鄙夷的說道。
“得了吧你,一把年紀了還這般不知羞恥!老夫要下山去喝徒兒的喜酒了,不於你這老不羞一般見識!”說罷石老頭腳下一點運起內力朝遠處飛去。
“誰老不羞了!臭石頭你站住!”墨塵忙運氣內力追了上去。石老頭的住處離山下並不算遠,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兩人便到了山下。
“你那匹汗血寶馬呢?”石老頭比墨塵先一步到山下,此時正在山下一茶寮裏喝著熱茶吃著熱氣騰騰的肉包子。
墨塵撣了撣衣裳上的灰塵在石老頭旁邊坐下,自顧自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順手倒上一杯熱茶“我那匹馬兒可受不住兩人。”
石老頭冷哼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墨塵的話“知道你心疼那馬兒,可你也用不著說這瞎話來糊弄老夫。老夫雖未見識過汗血寶馬可好歹也聽說過……”
墨塵吃了三個包子喝完一杯熱茶,頓時覺得身子暖和了許多。“大娘,這附近可有馬匹買賣?”墨塵將杯盞放下揚聲朝一旁忙活的茶寮主人問道。
茶寮的鋪主是位年邁的老婦人,聽到有人喚自己趕忙撩起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走了過去“兩位客官還要點啥?”
墨塵隻當她沒聽清,便將話又重複了一邊“大娘,我們要去京都想問您這附近哪有馬匹買賣?”
老婦人有些耳背,直到墨塵重複了三次才將將聽清了“客官要買馬啊?諾這條路一直走下去有個楊家馬場,那裏就有的買!”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墨塵從懷裏摸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大娘,這是包子和茶水的錢,您收好了。”
這茶寮一天裏也就來往的商隊會來歇一歇腳喝點茶吃上幾個包子,往往是十天半月都賺不到十個銅板。老婦人一瞧眼前這客官一下就給了一兩銀子忙擺了擺手說道“客官這銀子老身找不開啊。”
未等墨塵說些什麼,石老頭站起身來將銀子拿起塞到老婦人手中說道“大娘,這銀子就當時謝謝您告訴我們楊家馬場的事了!”
老婦人還想推辭,可轉念一想自己的確幫了他們的忙於是也就半推半就將銀子收下了,那一兩銀子可是夠自己一個冬天的膳食了。
許是覺得一句話就白得了一兩銀子有些不心安,老婦人忙用紙包了幾個肉包子“兩位客官,這一路到楊家馬場可就沒地兒吃東西了,這幾個包子您帶上吧?”
墨塵也不推辭,道了聲謝便接過油紙包,起身出了茶寮,石老頭也跟著走了出去。
“籲!”一聲嘹亮的哨聲自墨塵口中傳出,有些類似於馬兒的嘶叫聲。哨聲剛落不就遠處便傳來一陣馬兒奔跑的轟鳴聲。
待馬兒到了跟前墨塵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冥的腦袋“這幾日去哪玩了。”
“嘶……”冥伸出寬大的舌頭舔了舔墨塵的手,那模樣竟像小孩子撒嬌一般。
墨塵笑嗬嗬的拍了拍冥的腦袋“今天要辛苦你了,回頭老夫好好獎勵你。”
石老頭早就想見識下汗血寶馬了,也不管墨老頭樂不樂意,樂顛顛走上前去撫摸著馬身子“嘖嘖,果然是汗血寶馬,瞧這體魄可要比一般的馬兒強上許多啊!”
”行了,趕緊走了,還不知道那楊家馬場有多少路呢。”墨塵拍掉石老頭亂摸的手,似乎他摸得不是馬是自己的娘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