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寒神色冰冷的進了前廳,抬眼便瞧見爹爹娘親在那爭執些什麼。“爹爹,娘親你們怎麼爭執起來了?今天是女兒的大喜日子,你們就不能消停一次嗎?”許是被那趙玉燕的話氣著了,劉水寒竟沒注意說話的語氣。
李氏見女兒神色不好忙走上前去關切的問道“寒兒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春喜水袖,你們是怎麼照顧小姐的!”關切完女兒李氏麵色一沉冷聲嗬斥道。
“還不是因為那趙玉燕……”劉水寒怨恨的瞪了爹爹一眼,若不是爹爹抬了她做姨娘,怎會生出這麼多事來。“寒兒方才過來時在廊子裏碰著她了,她說林小洛鳳冠上的珍珠比女兒頭上這顆大上許多,還說寒兒的娘親沒用,不能給寒兒置辦最好的嫁妝……”
前半句的確是趙玉燕說的,可那後半句卻是劉水寒自己加上去的,為的就是要讓爹爹知道那趙玉燕是個什麼心思。
李氏一聽女兒的話麵色頓時陰沉了幾分“那個小騷蹄子,當年若不是本夫人憐惜她讓老爺抬了她做姨娘,哪來她今日這般風光!老爺,您瞧瞧她都要爬到我頭上來了……”
劉痕臉色亦是不好看,先前兩人就為了趙玉燕的事起了爭執,這會寒兒又說了這番話更叫劉痕心煩“身為太師府的大夫人,竟說出那等汙言哪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這話裏的意味竟明顯是偏幫著趙玉燕了。
李氏哪能聽不出這話裏的意思,當即就掏出帕子作勢要落淚“老爺啊,當年您窮困潦倒官途不順,若不是我以死相逼非要嫁與你,您如何有今時今日這般風光無限?那趙玉燕是給您續了香火生了個兒子,可寒兒也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說著說著李氏還不望擦幾下眼角“現如今那趙玉燕一門心思想要做這太師府的大夫人。今天是寒兒成親的日子她竟然語出嘲諷說我這個做娘親的沒用讓寒兒被林府的小姐比了下去……老爺您非但不責怪她反而處處護著她寵著她,實在是讓我心寒啊……”
這一番話,倒讓李氏當真紅了眼眶。
劉水寒這會也是有些怨恨爹爹的,見娘親紅了眼眶忙走上前去“娘親莫要難過了。爹爹,您寵著二娘沒關係,可您怎能讓她欺壓到娘親頭上來?這若讓外麵人知曉了該如何談論?”
劉痕這輩子最忌諱的便是李氏提的那件事,每逢起了爭執亦或是自己對玉燕好了一些,李氏定然會提起這件事來。久而久之劉痕心裏便有個結,這會又聽李氏提起這事當即就沉了臉“老夫當年的確是靠著李老太師才有的今日這般仕途,也遵守了李老太師的忠告未曾納過一妻一妾。玉燕是你讓老夫抬了做的姨娘,現如今你又借著玉燕的事三番四次與老夫爭吵,你究竟是存了什麼心思!”
還在嚶嚶落淚的李氏一聽這話,頓時就蔫了下去,也不敢回話了。見寒兒還要說些什麼,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寒兒,這事都怨娘親,是娘親當年看走了眼招了個狐狸精進府……”
眼角瞄到老爺不悅的神情李氏忙打住了話題“寒兒,娘親這一輩子已經注定了,你可不一樣。待進了王府,你一定要爭的那王妃的位置……昨夜那事可成功了?”李氏湊到劉水寒耳邊悄聲問道。
這事是瞞著劉痕的,李氏自然不會讓他知道。
劉水寒也知道,娘親這輩子已經注定了也就沒再說些什麼。見娘親提起那事心裏是又羞又惱“娘親,本來那事就要成了可七王爺他不知為何竟將寒兒錯當成了林小洛。雖說……雖說王爺他摸了寒兒的身子可終究是沒要了寒兒……”
話還未說完,劉水寒的小臉就已經紅透了。
“將你錯當成了林家小姐?”李氏微微一愣,旋即便明白過來寒兒定然是下了藥了“你是說,七王爺他看了你的身子而且也摸了?”李氏是過來人,且女兒都要成親了自然不會害羞這些事。
劉水寒咬著唇瓣點了點頭,那鳳冠上的掛珠隨著劉水寒的動作發出一陣陣悅耳的撞擊聲“七王爺臨走前說了,會好好對待寒兒的。”
李氏這才放了心,隻要寒兒能博得王爺的歡心,那王妃的位子自然是跑不掉的。“春喜,出去瞧瞧這接親的隊伍怎麼還沒來,這都快要過了吉時了。”吩咐完丫鬟李氏轉身剛要和劉痕說些什麼,卻瞧見老爺正要出門。
“老爺,您這是要去哪?”李氏以為老爺要去趙玉燕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老夫還有些書信未曾翻看,七王爺若是來了派個丫鬟去稟告一聲便是。”劉痕是不想和李氏再起爭執,這才借口說是去書房看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