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沒再多言,墨塵將昏迷的婉婉輕輕抱起朝著下山的路走去,石浪將那些花每樣摘了一朵放入懷裏,便跟了上去,司徒泠自知闖了禍,也不敢多問什麼隻得起身緊跟著下了山。
索性那毒性並不會要人性命,也虧了墨塵等人送醫及時否則雖無性命之憂,可那一雙眼卻是要保不住的。
聽到石浪提起當年的事司徒泠神色變了變,隨後冷笑一聲說道“不錯,當年是本宮貪玩害得婉婉差點毀了雙目,但你們可知道婉婉為何驚呼?而本宮驚慌失措下將手中花草隨意扔出,卻並非是扔向婉婉臉上,她又如何吸入了那花粉導致中毒?”
這些也是司徒泠想了許久都未曾想明白的事,當年自己進入花海摘花時寧婉婉明明站在三米開外根本不可能會吸入花粉,而自己受到驚嚇將手中花草扔出,也隻是扔在了自己身後,根本沒可能扔到寧婉婉臉上。
石浪和墨塵陷入了沉默,當年救治好婉婉後他們也曾詢問過婉婉,為何出聲讓司徒泠小心,是否是瞧見了什麼毒物毒蟲之類。
但寧婉婉卻推辭說頭疼,記不清楚了,好像是看到一條蛇在花海裏一閃而過這才出聲提醒司徒泠的。
墨塵和石浪心疼婉婉,便沒在多問。索性大家都沒事了,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如今聽司徒泠這番質問,莫不是當時還有別的隱情?
“婉婉曾說過,她是看到花海裏有蛇遊過怕你被蛇咬傷,這才驚呼提醒你小心。婉婉一片好心難道你認為她是有多意圖?”
愛情是盲目的,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石浪隻是一味的認為寧婉婉心思簡單為人單純,絕不會有意為之的。
“哈哈哈,如今說再多也是枉然!她寧婉婉在你們心中千般好,哪怕是殺人放火你們也絕不會責備她一絲一毫!”司徒泠早就知道,在他心中寧婉婉的第一,自己是如何也取代不了的。
墨塵一直認為自己虧欠了司徒泠,倘若她當真要自己的命,自己絕無二話,隻是聽到司徒泠詆毀婉婉說婉婉的不是,墨塵無能如何都不能忍受的。“小泠,婉婉她已失蹤多年如今生死未卜。當年她將你當作親姐妹一樣對待,如今她人已不在你何苦還要詆毀與她。”
聽到寧婉婉不知所蹤多年,自己應該是滿心歡喜的,而事實上司徒泠的確是笑了,隻是那笑容裏苦澀多於開心。
“她失蹤了?她也會消失嗎?哈哈哈……”司徒泠何嚐不是將寧婉婉當做親姐姐來對待,明明知道她總是利用自己,卻依舊掏心掏肺的對她,如今該是恨的,卻在聽到她失蹤多年生死未卜時,心裏竟泛起一絲絲痛楚。
“泠兒,到今天你還信他的花言巧語嗎?想想你被毀的容貌,想想你的孩兒,想想你這麼多年來的生活,你甘心嗎?”夜辰早就料到,司徒泠是恨不下心的。果不其然,幾人一番話語後,司徒泠本是冷清的神情有些鬆動了。
孩兒!是啊,自己的孩兒!夜辰的話像是一道雷電在司徒泠心中炸開。自己忍辱偷生誕下孩兒還未曾看上一眼,便被人奪去……遭黑衣人埋伏跌入山崖險些喪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們所賜!
多年前慘痛的經曆一旦憶起,司徒泠的心便被滿滿的仇恨充斥著。“多說無益,今日竟然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本宮赴黃泉!”
話音剛落,司徒泠兩手一翻一條紅色綢緞便出現在手中“墨塵,石浪,今日本宮就要報那被毀容貌之仇!”
一聲嬌嗬,司徒泠揮舞著綢緞朝墨石二人攻去。墨塵石浪自幼便拜師習武,而司徒泠不過是學了短短幾年,其力道與速度自然是比不上墨石二人。
未等綢緞攻到身前,墨塵和石浪腳下一動便已退出五米開外。“小泠,當年錯手毀你容貌的人是我,和石浪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若尋仇,衝我來便是。”事已至此,墨塵也不想再為自己辯解。
如今婉婉是生是死自己一無所知,之所以在這世上多活了這麼多年完全是為了完成婉婉當年的心願,尋到那個和她一樣身世的人。
如今那人已經尋得,也和七王爺拜了堂成了親,自己答應婉婉的事已經辦到,這世間也就沒了留戀,或許死,也算是種解脫了。
“死磨盤……”墨塵的心思石浪豈會不知。“若說到一人做事一人當,當年那腰牌是我告訴你出處的也是我先行懷疑小泠。若要追究起來,罪魁禍首應當是我才對!”
墨塵和石浪雖說見麵總是鬥嘴,可彼此都將對方當作親人對待,石浪怎會眼睜睜的看著墨塵求死。
“好一幅手足情深的畫麵,讓本宮好生羨慕!”一擊未成司徒泠並未接連出手。她自知論武功自己是贏不了墨石二人的。“你們不必爭來爭去,本宮說過今日不是你們去見閻王,就是本宮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