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墨少天是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還是本就有意在這郊外遊玩,出了破廟後並未急著回京,而是慢悠悠的沿路遊玩起來。
墨宇澈也不急躁,墨少天停他就停,墨少天動身他也動身,就這麼走走停停本就不遠的路程,卻是用了兩個時辰才回了京。而墨少天回京後似乎並未急著去辦事,而是回了太子府。
一路跟著墨少天來到太子府,親眼看他進了府墨宇澈這才蹙眉離開,轉身沒入了人潮中。隻是墨宇澈沒發現,就在他轉身離去的那一秒,本該是進了府的太子卻是出現在了府門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冷冷的笑了。
冷眼看著墨宇澈離去的身影,墨少天臉色陰沉了進了府,隨後吩咐下人將劉浩然找來,便徑自進了書房。不消片刻,書房外便傳來劉浩然的聲音“太子,不知找浩然有何事?”
劉浩然站在書房門前,略感有些詫異,太子已經有些時日沒找自己了,自從上次太子暗中授意爹爹將妹妹嫁給七王爺後,太子和爹爹的接觸似乎變得頻繁了許多,且次次都是撇開自己,似乎是在密謀著什麼。
“進來。”
得了太子的首肯,劉浩然這才推門走了進去,隨手關上門後劉浩然才發現太子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太子是不是遇上煩心事了?”雖說太子平日裏的臉色都是陰沉沉的,可劉浩然畢竟和太子一起長大,就算同樣是陰沉的臉色,劉浩然還是一眼就瞧出了太子心情不好。
“浩然,我們是兄弟對不對。”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墨少天直視著劉浩然,陰沉的臉色叫人看不出一絲端倪。
劉浩然的詫異不過出現了一秒便消失不見,轉而淡笑著說道“太子是人中之龍,墨朝的儲君,更是墨朝日後的君主,浩然怎敢高攀。”見太子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劉浩然並不慌張仍舊是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過那隻是在朝堂和眾人麵前的局麵,私下裏,浩然一直將太子當作是兄長。”
跟隨太子這麼多年,劉浩然自然知道什麼話能惹了太子不高興,什麼話又可以哄的太子心情大好。果不其然,劉浩然話音剛落,墨少天的臉色便好轉了幾分。
“大臣們都說你溫和有禮,卻不知你也有狡猾的一麵。”墨少天煩躁的心情好了許多,抬手讓劉浩然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浩然,既然你視本太子為兄長,那兄長有事,你可會相助?”
墨少天是太子,而劉浩然不過是他身邊小小的伴讀,隻消他一聲令下哪怕劉浩然再不情願也是要照辦的,隻是墨少天卻並不想逼迫劉浩然為自己做事,是而在出現了這一幕。
對於太子的野心,劉浩然早就知曉。雖然墨少天自出生後便被立為了太子,可那多半是因為太子的生母是皇後,而當初皇後也頗得聖寵的緣故。隨著幾位皇子的長大,尤其是七皇子墨宇澈,是幾位皇子中最聰慧也最適合做儲君的人選,隻因不得皇上寵愛這才被封了個王爺就不管不顧了。
饒是墨宇澈隻是個閑散王爺,墨少天也是不放心的,皇位一天不到手,或是墨宇澈一天不死,他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心來。
雖然自己對朝政並無興趣,可與太子之間的兄弟情誼卻是真,而爹爹也屢屢教導過要忠與太子,盡所能為替太子辦事。思及此處,劉浩然正色道“太子若是有事便隻管吩咐,浩然定當全力替太子辦妥。”
看的出劉浩然是忠與自己的,墨少天心中稍稍安定了些,這件事若是交給別人去辦,他定是不放心的。“三日後是令尊的壽辰,劉太師可曾告知與你?”
本以為太子要說事了,卻不想話題一轉卻是說到了自己爹爹的壽辰。難道?劉浩然心下一驚,莫非太子想做的事與爹爹有關?“浩然也是剛剛收到家父的書信,得知家父的壽辰將至。”
墨少天沒看到劉浩然一閃而逝的不安,聞言隻是點了點“想必劉太師這幾日也是極忙的,既然他無暇告知與你,那麼就由本太子來說好了。”
爹爹無暇告知與自己?劉浩然敏銳的捕捉到這句話,看來太子要做的事並不是和爹爹有關了?想到這裏,劉浩然驀地鬆了口氣,倘若太子真的讓自己去對付爹爹,那自己要如何兩全其美?
“劉太師壽辰,父皇一定會親自前去,屆時其他的皇子公主也會一同前去……”
“太子!你要謀位?”雖然詫異無比,可劉浩然卻是沒驚呼出來,而是壓低了嗓音說道“太子,此事萬萬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