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去那虛偽的明媚笑容,小洛蕩起一抹淡笑,有些事兒還沒演到精彩處呢,這會兒告訴了冬雨她們反倒是不妥。“都是王爺的女人罷了,做什麼要鬧的不愉快呢。”
似是而非的丟下一句話,小洛暗暗運起內力將方才喝下的血燕絲絲逼出體外,雖然那七日七絕命散無色無味,可偏偏小洛當初跟著墨塵學毒的時候因為對這毒藥的名字好奇,便纏著老頭兒將這毒的製法以及解法給學了來,連帶著七日七絕命散的特征也知道個一清二楚。
彩蝶這邊抱著狐裘正興高采烈的往南院走呢,冷不防撞到一人頓時便有些怒了。“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沒瞧見本夫人走這兒嗎,若是撞壞了本夫人的狐裘仔細著你的皮!”
許是這幾日在林小洛那兒得到的賞賜多了些,而且都是些珍貴的玩意,彩蝶的性子不免也傲了幾分,當下是連瞧也沒瞧一眼撞到的是何人便細著嗓子嚷了起來。
“本妃倒是想看看,是怎麼個仔細法。”劉水寒冷眼看著麵前趾高氣揚的彩蝶,心中的怒火便蹭蹭冒了出來。
猛然聽到本妃二字,彩蝶驚的手上一哆嗦那豔紅的狐裘便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彩蝶也不敢去撿,連頭也不敢抬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家見過王妃,王妃萬福安康!”
也活該是彩蝶興奮過了頭,撞著誰不好偏偏撞到了劉水寒,而且還那般囂張的嚷嚷著說她堂堂七王妃是沒長眼的奴才,還讓她仔細著自己的皮。這下子,劉水寒想不生氣都難了。
“哼,彩蝶夫人這禮行的怕是大了點,本妃可擔當不起啊。”劉水寒扯出一抹淡笑,可說出的話寒意十足,生生教彩蝶打了個冷戰。“這狐裘是出自明豔齋的吧?彩蝶夫人真是大手筆呢,聽聞明豔齋的衣裳可件件都是上百兩銀子啊。”
目光輕飄飄的在那豔紅的狐裘上掃過一眼,劉水寒看向彩蝶的目光愈發的冷冽了。
不知是地上太涼的緣故還是自己穿的少了些,彩蝶忽的覺著有股寒意襲身,讓她忍不住的打顫。“王妃莫要取笑奴家了,這……這狐裘是林小洛硬塞給奴家的,奴家這就要打算給燒了呢!”
說著彩蝶不由撇了眼躺在地上的狐裘,眸子裏滿是不舍。多好的狐裘啊,而且顏色還是她最鍾愛的豔紅色……隻可惜,終究是與她無緣啊!
“既然是她送的,你收著便是,做什麼要燒了?莫不是你想讓府裏的人都說本妃心胸狹隘不成?”涼涼的瞥了眼跪倒在地的彩蝶,劉水寒心中暗忖,難道彩蝶被林小洛收買了不成?
“奴家萬萬不敢誹議王妃的!”彩蝶又誠惶誠恐的磕了幾個頭,而後諂媚的笑道“王妃,您讓奴家辦的事,已經成了大半了,再過個幾日那林小洛便可……”那話說出口並不妥當,彩蝶隻是隱晦的伸手在脖子前這樣一比劃。
劉水寒眸子一動,她讓彩蝶辦的事?便是讓林小洛連續服下七天七日七絕命散,沒想到這彩蝶辦事效率這麼高,都已經成功大半了?念著她這件事辦的不錯,劉水寒便饒了她這次的大不敬。
“做得好,這件事兒若是辦成了,本妃絕不會虧待於你。起來吧,這天氣比往日要冷上許多,跪了這麼久想必要寒氣入體了。”體貼的上前將彩蝶扶起,劉水寒扭頭對跟在身後的水袖說道“去本妃屋裏將那株千年人參拿去彩蝶夫人的房裏。”
見劉水寒消了怒氣,還親自扶自己起來,彩蝶甚是惶恐,聽到她要賞賜自己千年人參,方才心底那一丟丟的恐懼也蕩然無存了。“多謝王妃體恤,奴家本就是王妃的人,替王妃辦事那自然是盡心盡力。”
得知林小洛已經身中七日七絕命散,且沒有幾日可活了,劉水寒的心情意外的好了起來。這幾日心中惦記著王爺的事,劉水寒也是吃不好睡不好,昨個差人回太師府,本是想問問爹爹眼下情況如何,卻被告知爹爹也不清楚。
如今七王爺行刺皇上,被皇上抓個正著關進了天牢,可之後皇上似乎是忘了這件事一樣閉口不提,也不昭告天下治七王爺的罪,更別說開口放人了。
朝堂上的大臣們如今都是摸不透皇上的心思,便也不敢妄自出言替七王爺求情或是談及此事。七王爺行刺皇上一事,似乎就這麼被擱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