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十八號別墅。
寧曜開著車回到家,見別墅裏一盞燈都沒有亮,心頓時沉了下來。
他一腳踹開別墅的大門,拖著僵硬的身子走到客廳躺在沙發上,緊緊蹙著眉,心裏想的全是展顏。
九點,都這麼晚了,展顏為什麼還沒有回家?
這個點……難道她又跟那個男人去酒店開房了嗎?
越想越覺得季雯說的可能是真的。
該死的,他的胸口處,沉悶得就好似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好沉重,好難受,有時候,連呼吸都有些提不上來。
他好不容決定了放下那顆屬於孟子溪的心,選擇展顏,選擇好好跟她過日子,為什麼展顏會那麼做?
她居然真的那麼膽大到背著他在外麵找男人,太可恨了。
這樣的女人,他要在留在身邊,他就真的是全世界最綠的男人了。
想到心中的苦楚,寧曜去酒窖拿了兩瓶紅酒,拿到客廳裏來,在喝酒前,給向霖打了個電話,讓他這個做兄弟的,在他心情鬱悶的時候過來陪他喝一杯。
已經喝下不知道是多少杯酒,腦袋裏渾渾噩噩的,就連視線,都變得極為模糊起來。
聽到別墅門口有人按門鈴,寧曜拖著沉重的身子起身去開門。
今天晚上的他,很痛苦,很難受,隻是想找個人來陪著他一起喝酒,隻是這樣而已。
打開門,他看都不看來人,一個恍惚就朝前麵的人撲去,滿身酒氣。
“曜,是我,子溪……”孟子溪扶著他,看著他醉成這般樣子,頓時心疼起來,她又急又怒的問,“曜,你怎麼了?一個人在家,怎麼喝這麼多酒呢?曜……”
“向霖,走,跟我去喝酒,咱們兄弟倆,要一醉方休。”
不等孟子溪反應,那男人推著她就朝屋內走。
走到沙發前坐下,他又不顧身邊站著的人,拿起酒瓶就一飲而盡。
看到如此頹廢的寧曜,孟子溪臉色暗了暗,心裏泛起強烈的酸澀,她深深吸了幾口氣,繼而又恢複平靜的麵子,蹲下身幫他收拾茶幾上的淩亂。
“展顏,我是瘋了才會對你動心,滾,都給老子滾!”他突然對著空氣中喊了一聲,酒瓶狠狠的朝前方砸去,發出破碎的聲響。
孟子溪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忙站起身來,在看到他喝醉了躺在沙發上,嘴裏還在罵著展顏,她哽咽了口氣,走過去幫他脫衣服。
家裏開著空調,他的外套沒脫,在加上整個人醉得簡直都失去了理智,想到他身體肯定不舒服,於是她幫他脫掉外套。
寧曜躺在沙發上,眼睛是睜開的,但是看不清楚前麵的人到底是誰?他隻知道他叫的是向霖,那麼來的人也肯定是向霖。
感覺到那人在脫自己的衣服,他手一揮,打掉那個人的手說:“滾蛋,幹嗎碰我,我不是基佬,我隻喜歡女人。”
“……”孟子溪看著發酒瘋的寧曜,沒理會,繼續伸手去幫他脫衣服。
“都說了別碰我,向霖,你是找死嗎?滾!”
寧曜氣得一把捏住伸過來的手,在想甩開時,卻發現那手好小,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很是清新,不像是一個男人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