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身在雲州的寧曜,過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兄弟不理,朋友不要,就連家裏的保姆徐姨,現在都有資格有事沒事的來說他兩句了。
孩子被寧曜送來了家裏,讓徐姨帶,徐姨是過來人,帶孩子那是好得沒話說,又給小寶貝請了一個奶媽,天天喝得飽飽的。
孩子的名字,是寧老爺字親自取的,連寧曜都沒資格過問。
小家夥單名一個‘羿’字,後羿射日的那個羿字。
寧曜對孩子的名字沒研究,老爺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向霖聽說這個名字後,對著寧曜連連誇,說他兒子不得了,長大了要日天,被寧曜狠捶了一頓。
不過寧大總裁自己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是他的兒子,日天日地都是很正常的……
這天早晨,他穿了西裝,站在鏡台前打領帶的時候,驀然回想起曾經有老婆的日子。
有老婆的時候,他何曾自己動手打過領帶,早晨起來,哪像現在這樣,自己穿的衣服還得去衣櫃裏翻,翻半天這件不順眼,那件不順眼,最後還是讓徐姨來給他挑。
讓徐姨來挑到不打緊,可是還得豎起耳朵聽老人家的嘮叨,他現在一個人的生活,過得都快亂套了。
剛穿好衣服出房間,經過曾經展顏住的那間房間,他突然停住腳步,心裏竟然有些莫名的苦澀起來。
最後下樓的時候,看見徐姨在給他備早餐,他走過去坐下,一邊吃一邊問:“我兒子呢?”
徐姨說:“小孩子的睡眠時間很多,這麼早,還沒醒,在客廳的搖籃裏,等您吃了早餐出門,我收拾好在帶孩子出去曬曬太陽。”
寧曜的目光投向客廳的搖籃,那小家夥似乎睡得很香,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唇角牽扯起一抹幽深的苦澀,繼續低頭吃早餐。
想到什麼,寧曜又突然說,“對了,展顏房間裏的那些東西,你收到哪裏去了?”
徐姨瞥了他一眼,“就在屋裏我沒動啊。”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寧曜忙解釋,“我是說,她的東西你為什麼還不扔,留在那裏做什麼?”
徐姨瞪了他一眼,有些負氣的說:“那房間空著的,展小姐的東西放在裏麵又不礙事兒,在說了,萬一哪天展小姐回來看孩子,她也可以將就住那間啊,何必多此一舉。”
正巧昨天晚上展顏打來電話了,說讓她見見孩子,徐姨都想好了,等寧曜去公司的時候,她悄悄的讓展顏回來看孩子,或者她推著孩子出去見她。
“……”
寧曜抬頭看著老人家,老人家的臉色有些難看,最後還瞪了寧曜一眼,轉身去逗孩子。
寧曜抿著唇,想說什麼又不好說,最後扔下手中的餐具,拿著外套就出了門。
原本他身邊還有一個向霖的,可是前兩天因為一個香港慈善晚宴需要公司領導,向霖主動申請過去,這不,都去一周了,還不回來。
這些天孤單的日子,他有想過找冷子煜出去喝酒,但是想想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他又放不下那個麵子,所以一憋就憋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