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抵達三亞的展顏,被等候在機場的蕭晨接去了酒店。
在酒店見到司墨臣的時候,他正在服藥。
展顏本來滿懷心事,見他臉色不好,還是走過去問一句:“你沒事吧?”
司墨臣放下手中的杯子,轉身遞給她一份資料,繼而回沙發前坐下。
“還有幾天你就去新公司上班了,先看看那些資料吧!對你有好處。”
展顏拿著手中的資料,一臉疑惑地走過去問:“為什麼要這麼幫我?你知道的,我現在不想欠你什麼。”
說著,她把資料扔給他,“墨臣,你說,現在你把芷汐一個人留在江州,讓我跟你來三亞做什麼?就算要演戲,可以別這麼殘忍的對芷汐好嗎?”
他抬起頭來盯著她,盯著她的模樣,漆黑的眸子沉了沉,沒有說話。
為什麼?為什麼就算吃了藥,心口還是那麼的難受,那麼的疼,尤其是看見她生氣麵對自己的時候。
他不想讓她生氣,帶她來三亞,也隻想讓她解開煩惱,好好的輕鬆兩天,然後回去考試,再然後,陪著他一起演戲,逼寧芷汐退婚。
他這麼做,都是為她好,可她為什麼還生氣?
倏而,司墨臣站起身來,闊步逼近她,清秀俊逸的麵容,變得有些深沉惆悵。
他凝著她說:“你放開心情來玩兩天吧!第三天我們在回去,然後……”
“我怎麼有心情玩得下去!”她盯著他,滿目盈光,“我現在心情很糟糕,我兒子留在寧家,我想見一麵都見不到了,還要被你這樣耍於鼓掌,墨臣,我求你,回去吧!要讓芷汐離開你,這個很簡單,以你的身份,在外麵找一個漂亮姑娘還不容易嗎?為什麼非得是我?”
“你後悔了?”他的心口又是一抽,盯著她問:“既然要後悔,為什麼還來赴約?”
“為什麼?”展顏盯著他,“難道你還不知道為什麼嗎?”
他聽出來了,她這是在怪他。
他緊皺著眉頭,因胸口的疼痛,使得他的整張臉色又變得泛黃起來,他難受得單膝跪下,捂住胸口,喘氣都又些提不上來。
“墨臣!”展顏一驚,忙蹲下身來扶他,“墨臣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就是太衝動了,你別介意我說的話。”
他滿臉陰鬱,推開她,“你走吧!我不強求你,你走!”
“……”展顏被他那一推,跌坐在地上,她沒動,就那樣坐在地上看著他難受的模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也發現了,隻要他有點情緒,他就會胸口痛,以至於那麼難受。
其實,展顏心裏有一點愧疚。
剛才她那樣埋怨他,說到底,司墨臣是她的大恩人,當初,要是沒有他,恐怕她都已經被人給輪……
現在他有事求於自己,本是她理應還恩於他。
見他實在難受,她趴過來抱住痛得大汗淋漓的他,“藥呢?告訴我藥在哪兒?我給你吃藥。”
他無力在推開她,腦袋靠在她懷中,心情舒暢了,疼痛也就自然減輕。
真好,可以這樣靜靜地呆在她身邊,司墨臣的要求不多,那怕就是片刻,便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