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時間長達三小時。
急救室的門打開之時,寧愈第一時間衝上前抓著醫生:“怎麼樣了?病人怎麼樣了?”
那醫生摘下口罩,無奈的說,“子彈取出來了,不過病人失血過多,能不能熬過這一關,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失血?那給她輸血啊?抽我的血!”
“不是輸血的問題,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隻能等了。”
寧愈難以接受的後退一步,繼而推開那醫生,直接衝進了搶救室。
看到病床上的人時,寧愈紅了眼眶,突然之間,一個身高一米九的硬漢,竟然想哭。
幾個護士將暈迷不醒的展顏推到重症監護室,寧愈一路跟隨著,走在後麵的他,看著雙目緊閉的展顏,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為什麼事哭過,可是現在看著生命垂危的她,他心裏竟然難受得眼淚都忍不住掉了下來。
他擦幹眼淚,坐在她的病床前,看著她整張蒼白消瘦的臉,他心疼得竟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女人,雖名義上是他的嫂子,但事實上,他愛她如命。
那種對她毫不避諱產生出來的模糊感覺,讓他此生都無法忘卻。
他凝著床上連呼吸都很難呼吸的她,緊緊握住她冰涼的手,竟像個孩子般無知的哭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曜終於冷靜下來,回到醫院的時候,弟弟已經趴在那女人的床邊睡著了,興許小愈也跟他一樣,都哭過了,眼睛才這般的紅腫。
他剛才也去醫生那邊了解了展顏的傷勢,得知她生命垂危時,他心底也很難受。
她不知道她會不會醒過來,聽醫生說了,她或許就這樣睡著,一輩子都不會在醒過來了,又或許能有奇跡發生。
不過,那樣的奇跡實在太低太低,連他寧曜都難以接受她死去的事實。
他靜靜的坐下,凝著床上的她,心裏的感受早已被疼痛麻痹。
……
雲州。
棉棉被江斯皓的手下帶到機場的時候,抓住機會在機場製造了一場混亂,順利從機場逃跑了。
她非常聰明,逃出機場後,第一時間便打車去了李成赫的公司,把一切告訴了李成赫。
李成赫得知江斯皓的詭計後,連夜帶著棉棉回國,並且直接去了雲州。
原本是想直接把棉棉親手送給寧曜,利用寧家的勢力去非洲救展顏。
然而,李成赫帶著棉棉來雲州的時候,沒有遇到寧曜,到又見著了一個不該見的人。
賀安安。
李成赫帶著棉棉在別墅前按門鈴的時候,來開門的人就是賀安安。
打開門,看著前麵的男子牽著一個小女孩,賀安安一頭霧水,“先生,請問你找誰?”
李成赫還沒答話,室內突然跑出來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撲著,直接一猛就撲過來抱住了李成赫,“舅舅!”
李成赫看著眼下的小女孩,這才想起來,她是糖糖。
五年不見,糖糖居然都長這麼高了,漂亮得像個小公主。
賀安安一頭霧水,皺了皺眉,還沒有開口,隻見糖糖仰著脖子,超級開心的抱著李成赫:“舅舅,糖糖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