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賀安安才開口:“糖糖叫我媽媽,而你,是糖糖的父親,難道這道理你不懂嗎?”
寧曜沉了臉色,不願意麵對她,繼而轉身說:“當初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們之間,隻存在純真的兄妹之情,我很感激你這麼多年來照顧糖糖,不過你心裏所需要的,我真的沒辦法滿足你。”
那女人抽泣一聲,咬牙說:“那你母親幫我們辦的那兩本結婚證,也是無效的嗎?”
提起之前母親悄悄找人幫他辦的結婚證,寧曜想想就覺得生氣。
“結婚是需要兩個人真心相愛的,你沒有愛我過我,我也更沒有愛過你,”他沉聲說:“在我心裏,它從來沒有存在過,所以是無效的。”
聽到這話,那女人踉蹌一步,整個人被刺激得險些暈了過去。
寧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你沒事吧?”
她無力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心碎了滿地。
她努力壓抑起心中的難受,站直身來推開他,“我明白了,就算我再怎麼討得糖糖的喜歡,就算她再叫我千萬聲媽媽,而你這個名正言順的父親,也始終不會承認有我的存在,我好傻,我真的好傻。”
“安,實在抱歉。”
“我隻想問你,這麼多年來,你們兩個真的一直都在一起嗎?”
“沒有!”
“沒有?”賀安安斂幹了淚,盯著寧曜,一臉困惑。
寧曜壓低聲音,歎了口氣說:“要是能一直在一起,要是我能知道她就在我身後,就算身處四麵楚歌,我也定不會讓人傷她分毫,可惜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到我身後的,什麼時候替我擋下那顆子彈的,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他難受的抱頭蹲在地上,一陣懊悔,“我真該死,我寧曜居然無能到讓一個女人去替我擋子彈,我真該死。”
看著他自責的不停用拳頭敲著腦袋,賀安安似乎能想象得出寧曜說的那個場景。
她也真的難以理解,當一顆子彈飛刺過來的時候,她是怎麼舍身出去的。
……
當天晚上,冷醫生給展顏觀察了傷情,結果還是跟之前南非醫生給的結果一樣,都很不理想。
看著昏迷不醒的展顏,李成赫莫名的憤怒。
為了這個家,為了寧曜,她吃了太多的苦!
在病房門口見到寧曜時,李成赫想都不想的給了他一拳,怒斥,“要是她醒不過來,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去陪葬。”
寧曜白白挨了一拳,一聲不吭,李成赫想繼續揍他,卻被賀安安給拉住,“李先生,你不能把所有錯都推到寧曜身上,這是意外,他也不想這樣的。”
李成赫甩開賀安安的手,冷哼一聲對寧曜說:“滾,馬上帶著你的女人滾,你別想要棉棉跟你走,綿綿不需要後媽,就你這樣的人,配做她的父親嗎?”
寧曜終於忍不住抬起頭,抹掉唇角的血跡,看著李成赫說:“這是我跟展顏之間的事,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管,更別說來命令我。”
他涼了臉色,看著賀安安說:“你回去吧,別告訴糖糖我在這裏。”
“可是寧曜,這裏沒人歡迎你啊,你看這個人的態度。”
“我在照顧我的妻子和孩子,不需要看任何人的態度,更沒有任何人敢對我指手畫腳,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