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聽著他的解釋,忽然覺得有點心軟了。

她握住他的手,看著他,滿帶著安慰的神情,“你不應該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的,你不應該把自己一個人扔在夜總會裏兩天兩夜,更不應該喝那麼多酒,沒了職務,沒了公司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再來。”

她扶著他從地上站起來,“別這樣折磨自己,跟我出去把濕掉的衣服換了,有什麼困難你跟我說,我們慢慢來麵對,可好?”

“你不在乎我莫名其妙消失?”

“你不是說了你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嗎?我相信你。”

那男人盯著她,臉上的表情顯得憂傷而落寞。

倏地,雙臂展開一把將身前的女人拉抱在了懷中,聲音響得有些暗啞,“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呢!展顏,你知道這事對我的打擊有多大嗎?我一向認為隻要我想做的事就沒人能攔得了我,可是這次,我硬是死在了小愈的手裏,我把他當親兄弟,沒想到他……”

展顏不相信寧愈真的出賣了寧曜,可是想想她也沒有證據,寧曜在氣頭上,她還是不要辯駁什麼比較好。

她就那樣任著他抱著,一直抱著。

直到夜深了,她才哄著他去睡覺。

倆人躺在床上,寧曜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展顏看著他整個有一點憔悴的輪廓,頓時起了心疼之心。

可想而知,這些天來,他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夜總會裏痛苦了多久,她雖然不明白公司那邊的事,可是相對她對寧愈的了解,她覺得那家夥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她不相信。

在扭頭盯著那個男人看,她發現他的思緒不知道遊離到哪個國度去了,就那樣一直盯著天花板看,完全沒有他往日的風采。

忽然想到什麼,展顏坐起身來,盯著他勉強的笑了笑說:“明天不是周末嗎?你上次答應孩子們的,要陪他們出去玩,寧曜,別想那麼多了,隻是撤職而已,隻要上麵把事情調查清楚,你還是有機會複職的。”

寧曜迎上展顏的視線,見她難得的露出了微笑,他也苦笑起來,淡淡的說,“我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小愈。”

“展顏,有些事情你不懂,而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們都能避免的,在我把向霖放走的時候,在我私自撤銷對黑山黨的打壓後,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會有人出賣我,但是我沒想到那個人會是小愈。”

“你怎麼知道是小愈?”

“在爺爺身邊,最親的就是小愈,而我所做的這些事,也隻有小愈最清楚,不是他還會有誰?”

“那這麼說,你隻是猜想是小愈,並沒有真憑實據?”

說出這話,展顏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向霖,她知道向霖曾有野心要毀掉寧曜的事業,所以她懷疑……

可是整個懷疑根本不成立,如果是向霖的話,那麼這事一旦泄露出來,那連向霖本人不是要被通緝嗎?他怎麼可能自掘墳墓呢?

不是向霖,難道是……

寧曜也坐起身來,盯著一臉深沉的展顏,眉梢攏了攏,“你在想什麼?想那個人不可能是小愈?”

展顏點點頭,“我覺得不可能是小愈,我問你,你被撤職,是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