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到底是為什麼？”寧曜又盯著自己的父親，勢必要問出一個結果。
“什麼為什麼？”
寧曜緊追不舍問，“為什麼您對展顏那麼重視？為什麼我媽不喜歡她？為什麼當年您跟爺爺非得逼著我娶她？為什麼當初我執意跟她離婚了，您跟爺爺那麼生氣，還叮囑我不能放她走，我覺得你們做的這一切，並不是對兒孫的關心，你們心裏有秘密，不為人知的秘密對嗎？”
“曜，你是怎麼跟你爸說話的，什麼叫不為人知的秘密？你是我的兒子，我有什麼可瞞你的。”
“那您給我一個當年為什麼非要我娶她的理由？”
寧華豐猶豫了片刻，否認，“沒理由。”
寧曜唇角一揚，眼底多了三分譏誚，“那您就別想我把展顏接過來。”
“你……”
四目相對，父子倆的目光凝重得仿佛可以擊出火花來。
最後還城還是妥協了，走到電腦前坐下，語氣沉重的說：“我可以把事情都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別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你的兄弟姐妹，還有那些叔叔伯伯。”
寧曜洗耳恭聽，“我答應您。”
寧華豐歎了口氣，從電腦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寧曜。
寧曜接了過照片，一看，想了想後，忽然認出了照片上的人，“這不是芷汐的婆婆嗎？”
寧芷汐的婆婆，也就是司墨臣的母親，葉美玲。
看著照片，寧華豐搖搖頭，“不，她是顏顏的母親，是我……”
回憶起曾經，寧華豐搖了搖頭，喉嚨裏哽咽得很酸澀，幾乎老淚縱橫。
寧曜盯著自己父親的臉，目不轉睛，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會錯過什麼細節。
寧華豐哽咽著說：“顏顏的母親，叫葉美如，也就是我大學時期的女朋友，你媽之所以恨她，是因為她知道顏顏的母親是誰，可是你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請老爺子收養顏顏，原因是……”
“其實真相很簡單……我對展顏好，隻是想彌補當年對她母親的虧欠。”
“您虧欠了什麼？”寧曜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拿著手中的照片問父親，“這個人……怎麼跟芷汐的婆婆那麼像？不，不是像，分明就是……”
“她們是孿生姐妹，芷汐的婆婆，就是顏顏的親阿姨。”
也就是說，她跟司墨臣是表兄妹？
得到這個消息，寧曜顯然很震驚，倏爾一想，又激動的問父親，“您說展顏的母親是您大學時期的女朋友，那麼展顏的父親又是誰……”
“她的父親跟我是戰友，在一次秘密行動中，他為了救我，犧牲了自己。”
說到這裏，寧華豐眼眶都紅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仿佛都曆曆在目的呈現了出來。
“正是因為這份恩情，老爺子才同意收養展顏，還把她當親孫女疼愛。”
寧曜追問道，“既然展顏的母親是您的女朋友，又怎麼嫁給了您的戰友？”
寧華豐依舊癡癡看著照片，歎了口氣，又搖搖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往事不堪回首，我不想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