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霖斂著眸,唇角邊揚起一抹張揚的弧度,繼而又抬起頭來對展顏說:“不用了,麻煩你替我轉告一句話.”
“什麼話?”
“告訴他,是我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友誼,是我對不起他,關於五年前賀安安的那件事,安安都跟我說清楚了,是我錯怪他們了,你告訴寧曜,一直以來,都是我對不起他。”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我一定帶到!”
展顏怔怔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衝著他大聲喊道,心裏麵酸酸澀澀的,很不是滋味。
一直以來,展顏很明白向霖跟寧曜之間的關係,還有那錯綜複雜的矛盾,他是想犧牲自己還寧曜一個清白,可是他錯了,他不知道,寧曜不需要他這麼做。
展顏回了家,寧曜不在,於是她就坐在沙發上等,等了一個多小時那男人才拎著菜回來。
他還真的挺適應家庭煮夫這個身份的。
一看到客廳裏坐著的人,寧曜嚇了一跳,“你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雖然他巴不得她不去上班,可是……那就不是她的性格了。
展顏抬起頭來看著拎著菜的男人,眼眸裏掛滿了憂傷。
寧曜忙放下菜走過坐在她身邊問,“怎麼了?”
“向霖去找寧愈自首了!”她毫不猶豫一口氣就說了出來。
一句話,著實讓寧曜怔了下,倏爾握著展顏的手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傻啊,去自什麼首?”
“今天上午的事,我勸他了,他就跟我說了一句,說他對不起,這是他欠你的。”
“混蛋!”那男人低吼一聲站起來,怒不可遏,“誰要他對不起了,他欠我的可以有很多種方式來償還,他去自什麼首,他知不知道……”
“不信,我得把他拉回來。”說著,他闊步就要走。
展顏卻無奈的說:“已經來不及了!”
寧曜腳步一頓,語氣無比的沉重,“展顏,你怎麼由著他胡鬧,他進去就出不來了。”
“出不來?”
展顏不信,寧氏財團勢力再大,也隻是一個財團吧。
“我們家的背景你不知道,天狼星公司也是在幫國際刑警做事。關於在南非那次行動上,他跟黑山黨同流合汙,江斯皓是全球通緝犯,他向霖也拿了很多贓款。這一進去要是都承認了,或者國際刑警的人派去查他在澳洲的身份,他犯的都是死罪。”
展顏一下子站起來,咬著唇,擔心不已,“那怎麼辦啊?可是當時我勸他了,他不聽啊!”
“你為什麼就不先通知我一聲呢?我跟向霖是有些理不清的隔閡,可是我不希望他去送死你知道嗎?你怎麼就不先通知我一聲啊?”
他幾乎是抓著展顏咆哮出來的,情緒緊張而暴躁。
一聽到寧曜說向霖會死,展顏就驚呆了,腳步一跌,整個人癱坐在了沙發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抱著死的心理進去的,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可是他都進去好幾個小時了!”她自責極了。
“寧曜,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看著她自責不已的神情,他壓低情緒,坐下來摟抱著她,好聲安慰著,“對不起,我不該吼你,這不是你的錯,他執意如此,我們誰都沒有辦法,現在,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