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愈點頭，“是真的。”
“寧曜死了？”
“喂，你別再往後退了，危險！”看著她整個身子都要朝後倒去，寧愈嚇得汗毛都立了。
他不敢再往前走，隻能先說話穩住展顏的情緒：“展顏，你聽我說，寧曜是被他父親用刀刺進了腹部，已經被我派人送去了醫院，你快下來。”
被刀刺了腹部？
“你別過來，你先告訴我，寧曜是不是已經死了？你說啊？”
“沒有！”寧愈無奈的搖搖頭，說：“他沒有死，寧曜他現在在醫院，腹部被刺了兩刀，流了很多血，他現在很需要你，你快下來！”
“你說的是真的？”
寧愈猛點著頭，“嗯，你聽見剛才的警車鳴笛聲了嗎？我已經報警了，大伯已經被抓去了警察局，關於你父親的事，他也親口承認了！快下來，我們去醫院，寧曜現在就躺在病房裏，他需要你。”
沒錯，剛才她是聽到了警車的聲音，還聽到走廊上傳來幾個人沉重的腳步聲。
難道真的如寧愈所說嗎？那他剛才為什麼要給自己吃藥。
“不……我不會相信你的，你要那麼好心，為什麼剛才還逼我吃藥！”
“展顏，你真是傻瓜，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藥呢？那隻不過是幾片維生素，我哄你的。”
哄她的？
可是剛才在黑暗中，寧愈抱她、吻她、撥她的睡裙……這些都是真的。
“你快下來，我們去醫院，嗯？”
她失魂落魄的猜想著，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他說的話，猶豫之際，寧愈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身體。
“啊？”展顏一聲尖叫，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寧愈抱下窗戶，穩穩的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她下意識的推開他，滿臉驚慌。
寧愈斂著眸，瞧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伸手過去抱住她，卻被她一巴掌拍開，拔腿就朝門外跑。
這回，他還真就沒攔她，腳步定在原地，唇角掠過一抹自嘲的笑意。
寧愈，你是欠他們的嗎？
為了查清楚當年那宗案子的真相，你居然當了一回萬惡的罪人。
不過……
他又揚起唇角，淡淡笑了笑，之前對她表白的那番話，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沒有半分虛假。
這些話他一直沒機會說，他借此機會說了，就算明知道自己在做戲，他也感覺很滿足。
還有……
在黑暗中與展顏的激吻。
那是一個意外。
他沒想到展顏還沒睡，他沒想到展顏會撲到他的懷裏。
她那般模樣，叫他如何拒絕？如何推開？他隻不過是順應了自己的本心。
這回，也不知道展顏怎麼想他。
不過他也不打算遮掩了，他就是愛她，她生氣，她拒絕，她恨他，他也照愛不誤。
他能夠猜到，展顏即使知道他是幫寧曜的，以後也不會再搭理他了。
無所謂，他已經告白了，也已經失敗了。
但這份愛，問心無愧。
寧愈覺得，或許，是時候跟這段感情告別了。
從這一刻起，展顏就從他的生命離開了。
而他，也應該出發，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愛情。